屋主露出和善的笑容,這才想起今天出門走得急,身上沒帶鑰匙,請求他們倆在門口稍事等待,便從一旁的台階走了上去,對著門裏三下,外三下的敲著,生怕驚動了屋內的某人。

“嘿,大哥,你說他怎麼神神秘秘的?”

向晚用手肘推了推站在她身側的魚叉男,逗趣道。

魚叉男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這棟裝潢得相當不錯的木樓房,似乎還在怪向晚不等他,沒好氣道,

“還能怎麼著?怕老婆唄!”

這家夥人是冷了點,粗野了些,但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瞬間就變了味兒,

他這樣的人要是都怕老婆,那這太陽不是都自打西邊出來了,

於是,少女捂著嘴“誒嘿”一笑。

一旁的魚叉男見她這樣嘲笑自己,本想糾正一下不是他怕老婆,但看到麵前的這少女笑靨如花,他還居然有點小心動,

他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要不...還是算了?

可是這明明是關乎他個人的尊嚴問題,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不過向晚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她明明才剛到這裏來,對這裏還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就突然有人邀請她吃飯了,日出反常必有妖,還是留心一下吧!

不一會兒,自門邊傳來咿呀咿呀的聲音,木門敞開了,

這是一扇精致的木質雕花的傳統推拉門,向晚看得有些入迷,

不愧為傳統工藝,色澤紅潤,做工細膩,門上的幾個小人千姿百態,栩栩如生,

在她已知的那個年代,木門基本上被各種廠家承包,流程一大堆,批量加工,這種一看就很費功夫的雕花門基本上也就隻是出現在四合院境內了,

不想,門內突兀地探出一個女人的頭來,精致的麵龐上,是一雙迷人的杏眼,目前正死死的釘著她的獵物,眼裏透著凶光。

......

“死鬼,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快去幹活,是不是又想偷懶?不幹完活,不許回來!還有下次出門前記得帶鑰匙。”

片刻後,她縮回頭,從屋裏鑽出來,衣著內斂,氣質卓然,一看就很貴氣,可手上卻拿著一條駭人的黑色長鞭,

目光全落在在屋主身上,對著他罵罵咧咧的,全然沒有注意到另外一旁的他倆,

手裏揮動著的長鞭在地上狂舞,啪啪幾聲,長鞭的落地聲響能與鞭炮相比,單論這幾下的力道能把他打得他親媽都不認得,見收效不錯,她咧嘴一笑,收回長鞭。

向晚按捺不住小聲吐槽道,

“我嘞個去,大型家暴現場了屬於是。”

向晚內心一陣唏噓,同情的看向房主,對他比了個阿門的手勢,

房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她本以為自己就足夠膽小的了,沒想到還有後手,魚叉男先一步躲到了她的身後,

還是抱頭蹲地上的那種,

銀發少女一臉難以置信,

不是吧,大哥,你的威武呢?你的尊嚴呢?

向晚按住他的肩膀,搖啊搖,

“行了,行了,小妹,別搖了,我頭疼。”

魚叉男求生欲極強的把隨身攜帶著的魚叉都給恭恭敬敬的晾曬在一旁,雙手合十,一臉央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