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

少女臉色晦暗,手不自覺的托起下巴來,陷入了沉思,

她注意到怪物搖擺的後臀,了解到它似乎還很期待收到自己的答複,

向晚確實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事兒。

可這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順勢潛進萬魔窟的內部,不費吹灰之力找到黑巫女的下落。

難道她要放眼煮熟的鴨子飛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可不是她向晚的作風。

不一會兒,她又轉頭,跳著眼皮向身後的煥兒求助,

煥兒以人魔身份有別回絕了她,

“你想起來了嗎?我尊貴的魔王大人!”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那怪物一開口,氣溫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而向晚卻很明白,這是提醒,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說的是真名,我曉得的~”

為了放下怪物的戒心,向晚硬著頭皮擠出一抹冷冷的笑容,抬手指道,

麵對這皮笑肉不笑的少女,

怪物抱頭就要跪下來,在它看來,那與其說是笑更像是一種威視,

換言之,它已經觸怒魔王了,

惹惱了那位大人,就算是有十個它,也不夠魔王削的。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魔王大人求放過啊!”

怪物心下一忐忑,一股腦地將心聲全部吐露了出來,

“.......”

向晚一臉狐疑,

這家夥抽風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煥兒也覺得奇怪,心中的理性使她停住了好奇的腳步。

因為同是魔族,天性好鬥,性格殘忍暴力,再加上又是一方統率,它知道魔王的手段遠比它想的還要恐怖得多,所以它從來不敢正視魔王,更何況還是正麵迎接魔王。

難道它作為首批進入魔土栽培並成功移植的特殊魔族,還不具備與魔王對等的實力嗎?

此舉恰恰是不明智的,隻要它想,它現在就是土魔王,反觀現在的魔王之位早就虛以待席了。

它之所以還在怕魔王,是源自內心的那份敬佩,崇尚魔族的榮耀。

絕不是懼怕魔王的威壓,怪物如此篤定到。

......

向晚走上前與那怪物搭話道:

“你還好吧!沒有嚇到你吧!關於你的種種我確實是什麼也不知道,抱歉啊,叫你白白期待住了。”

聽完這段話後,怪物先是一怔,然後冷冷道,

“是啊,你連我的名字都能忘,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態度轉變與之前仿若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待在地下的緣故,向晚突然感受到一股子的悶熱,

焦灼的氣息更是逼得她直奔牆角去,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向晚下意識的別過頭去問煥兒,

少女雙手抱作一團,內心慌得一批,

“不,向晚,你並沒錯,你要真有心瞞它,說你認識它,那才會鬧別扭,隻怕到時情況會更遭!”

煥兒伸手輕輕撫摸著向晚的頭,耐心的回答道。

“可是...... ”

“它真的好可憐啊!”

向晚從它眼裏讀出的不是作為喪家犬的落寞,而是身處在與親人異地相離的條件下,難以言說的寂寞。

......

過往的點滴在怪物的眼前擦過,

它本是顆種子,在夾縫中艱難的生存,偶有雨露掉進幹涸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