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
電梯已經到達了十三層。
可是清潔工阿姨此刻已經徹底被嚇得呆楞在當場。
阿姨喘著粗氣,拚命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雙眼通紅,心髒狂跳的感覺幾乎讓她失去意識。
充滿血絲的雙眼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淚如雨下。
眼前的電梯緩緩地打開了門,這一大群手臂就這樣停在了半空。
阿姨小心地打量了一眼這些像是樹枝一樣手臂後,鼓足勇氣,朝著電梯內邁出了一步。
一步,兩步,三步,就在第四步將要邁入電梯門時,一隻蒼白的手臂忽然搭在了她的右肩上。
這一下徹底讓清潔工阿姨失去了理智,她瘋了似的想要衝進電梯裏。
可是下一秒,停在半空的這些手臂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開始瘋狂的抽動起來。
無數的慘白手掌死死的抓住了清潔工阿姨四肢,
一隻隻扭曲變形的手扒在了阿姨的臉上,幾乎要將阿姨的臉撕扯到變形。
可是還沒等阿姨發出慘叫,她的身子就猛地卷起,重重的摔在了牆上。
阿姨痛苦的抽搐了兩下後就失去了意識。
那無數的手臂則像是牽引繩一樣,拖拽著阿姨的一條腿緩緩地將她拉到了監控鏡頭之外。
直到拖入沒有監控視野的防火門內。
幾秒過後,一聲異常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座空蕩蕩的陶瓷大廈。
而那打開的電梯門卻像是冷漠無情的旁觀者一樣。
叮的一聲過後便再次平靜的關上了電梯門。
直到後來陶瓷公司員工反映最近的阿姨沒有來打掃衛生時,物業公司才發現已經聯係不上清潔工阿姨了。
不過這類的清潔工本就屬於物業外包的項目。
工作人員不打招呼就跑路不幹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物業也就沒有再深究這件事情。
如今待在監控室內的陳海無論對話筒說些什麼,胖大師那頭的對講機都始終沒有傳來一絲響動。
即便是連慘叫聲都沒有傳來,仿佛十四樓完全與世隔絕了一般。
陳海沒有報警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才一直拖著不肯報警,以至於後來連累了來公司看望他的母親。
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派陳刀仔出去找一些懂行的大師們前來驅邪。
可就在剛才,兩人親眼見到鏡頭下拿著念珠的胖和尚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高高拎起。
這個胖和尚1m7左右的個子,少說也有200多斤。
可卻像拎小雞似的,輕而易舉的被提著後領拽了起來。
那胖和尚瞬間被嚇破了膽,剛掙紮了沒兩下就被無形巨力像丟泥巴一樣摔了出去。
胖和尚重重的砸在了牆上,瞬間就像是一隻死老鼠一樣一動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胖和尚的腳忽然又動了起來
當陳海以為那胖和尚醒來時,胖和尚兩隻腳卻被拎到了半空。
胖和尚倒吊著,像極了即將要被屠宰的家畜。
或許是被這樣一折騰,胖和尚恢複了一些意識。
可當他發現自己被無形的力量倒吊著拎起來時,又忽的拚命掙紮起來。
一瞬間,胖和尚的襠部就濕了一大片。
監控室裏的陳海和陳刀仔,看到這一幕後也都前所未有的驚慌起來。
『大...大大師,大師,您聽得到嗎?您聽得到嗎?』
很顯然,對方身上戴著的對講機還是根本就聽不到一點聲音。
下一秒,一股無形的力道猛然刺入胖和尚的腹部。
從上到下直接將胖和尚切成了兩半。
地上嘩啦啦的流淌出一地的不可描述之物。
看到這一幕後陳海被嚇得頭皮發麻,反胃不止,牙齒都在不住的打著冷顫。
可現在無論如何他都已經冷靜不下。
一把拽開了僵在指揮椅上發懵的陳刀仔,自己坐了上去。
陳海兩手慌忙拽住了話筒的長柄,聲音顫抖的對著另一個頻道說道:
『平...平真道長,道長您...您還在嗎?我是...我是陳海!十四樓,西...西區有髒東西...』
陳海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掃視著身前的這幾十個監控顯示器。
不知過了許久,這幾十麵監控顯示器上都看不見平真道長的身影。
話筒那邊也沒有傳來一點平真道長的消息。
『海哥,我記得平真道長是從側樓進去的,不過他剛進去沒一大會兒,就消失在了21號攝像頭前。』
『什麼?21號攝像頭?』
陳海聽到後,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將目光投向了左下角角落處的顯示器仔細觀察起來。
這些畫麵拍攝的都是來自於十四層的人像陶瓷藝術品的儲藏與展覽區。
這個地方保存的都是一些比較偏向抽象藝術風格的陶瓷作品。
雖然叫做人像陶瓷,但更偏重於抽象藝術性的表達。
所以這片區域的人像陶瓷長得都比較扭曲怪誕。
即便是正常情況下,一個不懂抽象藝術的人來到這裏,可能也會對這片展區的抽象藝術品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