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許久也見王偉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有些著急的李寒月直接走到洗手台,拿起了一個水杯接了一杯水,胡亂朝王偉臉上潑去。
『啊?我怎麼躺在地上睡著了!』王偉被涼水潑醒,猛地坐了起來,一臉懵逼的環顧起四周。
『誰知道!你...你剛才想說什麼,什麼條件!』李寒月側過身子,雙手抱胸,略有些心虛的說道。
『哦!』王偉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捂著不知為何有些脹痛的左臉說道,『我剛才想說...對了,我想說你配合我拍幾張好看的賣家照片,我想把這些用不著的東西掛到鹹漁上賣掉!』
『什麼?就這麼簡單?』
李寒月十分出乎意料的問道,同時眼睛下意識的投向了王偉床上那些奢侈用品。
『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有個三、四萬了!難道這就是校園報上那個富婆送他的?上一次來我就覺得奇怪!看來那個富婆倒是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可是他想要把這些東西都賣了,難道他是想避嫌嗎?』李寒月的思緒在腦海中隨意地發散著。
『對啊!我室友賣他的球鞋時都請的專業腿模。他說這樣才賣的貴,不過我手裏也沒有閑錢,正好就想請你當一會兒模特,我隨便拍幾張照片就行!』
『五萬,我要了!』李寒月沒等王偉說完就直接不耐煩的打斷道。
『啊!』王偉嘴巴微張,有些結巴的說道,『奪少?五...五萬...?』
『你這些東西零零散散加起來最多也就值個四萬左右,我出五萬你算是賺大了!難道你還有別的條件?』李寒月語氣隱隱透露出一些不悅。
『我...沒有!』王偉猛地搖頭。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如果你同意,錢我現在就給你打過去!』
『額...你說!』
『我的條件就是...』李寒月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寒之色,『把這個玉牌戴在脖子上,並且隨時隨地都要戴著它,如果你取下它,一旦被我發現,那我將不會遵守允諾給你的任何補助和承諾!聽明白了嗎?』
說完,李寒月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血紅色的玉牌。
王偉剛看到這枚玉牌時,心中就隱隱的有些不適,仿佛這玉牌裏麵寄居著什麼極為可怕的存在似的。
不過自己上衣口袋裏的青銅古鏡並沒有產生任何反應。
王偉略作猶豫後,還是接過了這枚紅色玉牌查看起來。
這枚玉牌正麵刻有一麵長著碩大獠牙的凶惡鬼頭,反麵刻有三列神秘古文。
『凶詭萬群,束形帝君。敢不從命,所誅無蠲(juān)。屠割刳腹,斬首滅根。』
王偉目光閃動,疑惑不解的摩挲著背麵的這些古文。
『你讓我戴上這個玉牌,目的是什麼?』王偉雙眼微眯,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因為之前古鏡的緣故,所以王偉現在對這類與神秘學有關的東西都變得十分敏感。
『放心!這可是辟邪的護身玉符,關鍵時候或許還能救你一命呢!』李寒月嘴角微翹,眼神浮現出意味深長的感覺。
王偉心頭一顫,麵無表情的在心中暗道:『救我一命?難道這個女人也知道詭異的事情?她是怎麼注意到我的?不對,我並未在學校裏展示過任何特殊的能力,難道是我想多了?還是不對,她的目的太不單純了!』
『怎麼,還要我幫你戴嗎?』看出了王偉眼中的遲疑,李寒月輕笑了一聲,似乎想要減輕對方的疑惑。
這個時候,距離李小丁出去已經過了二十來分鍾了。
而此刻李小丁也正好帶著去拿快遞的李俊仁悄悄站在門外偷聽寢室裏的談話。
『俊仁,你聽清了嗎?』
『我似乎聽見學姐問王偉要不要她幫王偉戴上什麼東西,具體的我也沒聽清!』
『戴什麼東西?難道是戴那個東西?偉仔可以啊!二十來分鍾,這是用了第幾個了啊?不愧是能拿下富婆的男人,果然有東西!』
『小丁你聽,屋裏又說話了!』
王偉冷哼一聲後,仰起頭,語氣低沉堅定,絲毫不再像之前那麼唯唯諾諾,一步步逼近對方。
『我和學姐非親非故,學姐一開學就主動接近我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又豪擲千金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學弟我戴上這個東西?不得不說,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不是太過明顯了!』
在事關自己的性命時,王偉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寒月在看到對方這種表情時也微微一驚,有一種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瞬間成熟了不少的感覺。
之前在廢棄的公共女廁時,王偉沒有因為被陳海背刺而破罐破摔,而是想盡辦法阻攔詭異進入。
後來即便是身體被血紅詭眼控製瀕臨死亡的危急之時,也是憑借著心中的這份底氣才化險為夷。
如果沒有這種底氣,王偉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隻不過平常狀態下他更願意當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屌絲,因為這樣的人才會很少被人惦記和針對。
『我靠!俊仁,大新聞啊!你聽見了嗎?聽情況,王偉似乎一開學就被學姐倒追,而且學姐還豪擲千金想要打動王偉的心啊!這絕對是本屆以來最爆炸的新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