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麼狠,我倒要看看,這磚頭料,能出什麼好翡翠來,”男子一臉的狠毒神情看著蔓雪,眼中的恨意再也不再遮掩了。
“那為了公平起見,還請在場的各位為我們做一個見證,現在就讓我們找個地方解石吧!”蔓雪麵上雖然淡定,但是心裏麵實際上也是沒有底氣的,隻是被逼上梁山了,也沒有什麼退路可言了,幸而她也不走這一行業,來賭石也不過是玩玩,一塊磚頭料的錢而已,輸了就輸了,與她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這樣子一想,蔓雪的壓力頓時輕鬆了不少,倒是那尋釁滋事的男子,此刻心中的壓力大到不行,尤其是蔓雪說出了那樣子一番言論之後,完全就是把他以後的賭石生涯全部都壓在了今日這一場賭上,他又怎麼可能不壓力大呢?!
兩人一起付了錢,看到卡裏麵的錢少了一大截,男子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了。
“以我看,不如就去我那裏解石吧!”王老突然出現了,對著在場的人說道。
王老在這玉石街也算是有名的人了,素來做事公正,王老都開口了,自然不會有人拒絕,於是一群人就這樣子到了王老的解石場。
男子挑選的毛料個頭很大,幾個人一起搬才搬得動,而蔓雪則是一貫按照她的喜好,挑選了一塊看上去圓滾滾的毛料,一沒鬆花,二沒蟒帶,個頭也不大,在場的人都不看好蔓雪,倒是王老,在經曆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對於蔓雪倒是有幾分莫名的信心。
王老的解石場裏還有旁人在,蔓雪一眼就看到了徐子旭,還有一個留著一頭長發,從背影看像是女子但是實際上卻是男的人。
“王老,怎麼這麼多的人啊?”王老這解石場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一般來這裏的都是王老的客人,驀地看到湧進來這麼多的人,立刻就有人來詢問王老了。
王老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就讓人去準備解石的事情了。
徐子旭聽說了整件事情後,也知道是自己給蔓雪帶來的麻煩,所以很是歉意的跟蔓雪小聲道了一個歉。
“不,這件事情並不能怪你,”雖然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徐子旭,但是蔓雪也沒有因此而生徐子旭的氣,畢竟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徐子旭,要怪也隻能怪那個尋釁滋事的男人。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賭石公會的西嶽先生,既然是場賭約,自然是得有公證人的,我和蔓小姐相識,不便做公證人,就有請西嶽先生為我們做一個公證了,”王老對著在場的人說道,完了之後又詢問蔓雪和男子的意見,“兩位沒有意見吧?!”
蔓雪並不知道西嶽到底是何人,相信王老也不會害她,便點頭答應下來了。
而男子的臉色卻是顯得難看多了,他不想把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更不想被賭石工會的人知道,誰知道居然會恰好這麼巧,正好就有賭石公會的人在場,真是倒黴到家了。
“你有什麼意見嗎?!”見男子久久不答話,王老壞心的問道。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就好像是從牙齒縫裏麵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樣。
蔓雪正好奇西嶽先生到底是誰的時候,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忽然走到蔓雪的麵前,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嘴角含著笑,直直的看著蔓雪。
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看,蔓雪覺得壓力山大,整個人感覺都不好,隻好扯著僵硬的嘴角,幹巴巴的笑著。
見蔓雪並沒有露出對自己著迷的神色來,西嶽覺得很是可惜,對著蔓雪眨了眨他引以為傲的電眼。
西嶽不這麼幹還好,一放電,蔓雪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起來了。
“我叫西嶽,做個朋友吧!”西嶽眼珠子轉了轉,笑著對蔓雪說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西嶽都已經表現出這樣的友好了,蔓雪也不好再裝清高不理會了,“你好,我叫蔓雪。”
男子在一邊看著蔓雪和西嶽說話,倒也不在意,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毛料上,這賭石公會的人已經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自己就算是現在放棄這場賭約,也於事無補,還不如贏了這場賭約,然後再想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