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梵西全名是路德梵西?凡?貝多芬。和曆史上的那個貝多芬的全名就差一個音。他的琴技,幹淨、利落,沒有任何華麗技巧,但絲毫不遜於********裏的著名鋼琴家。
他的琴技對得起貝多芬這個姓,隻不過太對不起觀眾了。
海盜是什麼樣的存在?每個人的見解或許都不同,但刻板印象造成一種的普遍認知是:凶狠、殘忍、無惡不作。
路德梵西不是個好人,你想得出來的壞事他可能都做過。但他絕對不應該像一個鋼琴家般,在這優雅的環境裏,演奏著讓人落淚的淒美音樂。
蘇凜對他已經無語了。這個任性妄為、脾氣暴躁的女人,對這萬千男女求之不得的一幕,視若無睹。直接繞道吧台內,取出一瓶琴酒,拿出杯子,自斟自飲起來。
蘇凜喜歡烈酒,譬如琴酒、龍舌蘭、威士忌、白酒、朗姆……但她經常喝的,是葡萄酒。還是比較溫和的那種。
因為,喝醉,太危險!
這種警戒已經溶於本能,就算在斬神基地,周圍全是可靠可信的同伴,也不敢。但現在,她卻喝了,而堂堂巴爾巴洛沙的首領路德梵西,則成了侍酒小弟。
這一幕,不管是諸葛昕、小喬還是哈蒂斯看到,眼睛都會掉在地上當魚泡踩可能都不會察覺。
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動手。不然,第一次見麵,他就會送她去見上帝。至於會不會利用,就有待商榷。
路德梵西顯然很享受蘇凜的信任,侍酒侍得很是愉悅。
蘇凜將琴酒當水喝,喝了半瓶,才舒爽。她搖晃著杯子,看著杯中滾動的液體,道:“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嗯。”路德梵西淡淡道。
“三分之一留下,其餘的給我送歐洲去。”
路德梵西挑眉,問了本不應該問的問題,“你要這麼多軍火做什麼?”
蘇凜瞥了他一眼,沉默須臾,道:“欠了個人情。”
路德梵西有些不悅,“什麼人情能讓你親自出馬?你可清楚,如果你做了這筆生意,斬神很難保持再中立。政府本就很忌憚你們,如果你們再插手軍火……”
“所以才找你。”蘇凜當然清楚路德梵西所說的。隻是,這人情,不得不換啊。對方除了軍火,又什麼都不要。
以前斬神也購買過大批軍火,不過是自用,政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斬神除了出任務,其他時候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還一個人情,欠一個人情嗎?”
蘇凜挑眉,不讚同道:“我和你是公平買賣。隻不過是托你的手送過去。作為賣方,將貨物送到指定地點,就是買家欠人情嗎?我從未聽說過。”
“如果,收貨的是斬神之人,自然另當別論。”路德梵西道:“我們是海盜,不會插手加勒比海之外的地方。這片海域,才是我們的生存之地。”
蘇凜默然。如路德梵西所說,這裏是他們的生存之地,這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再強悍的組織,也敵不過國家這個龐大機器。他們安於加勒比海,才沒讓政府提心吊膽得想要消滅他們。
巴爾巴洛沙是加勒比海最大的海盜組織,如果路德梵西有心,完全可以成為唯一。他們是臭名昭著的海盜,也是聞名世界的軍火商。他們在自己島嶼,有自己的軍工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也是他們在這片海域無敵的原因之一。隻不過,沒人知道他們的軍工廠在什麼地方,各個勢力派去的探子,都隕落在這片美麗的海域。
巴爾巴洛沙出產的武器裝備,品質優良、技術超前。每年生產的軍火,出售給各國的****組織,一些政府也是他們的客戶。但他們做生意有個原則,賣可以,自己來拿回去。他們最多給你運到加勒比海的邊界。多半鏈(十分之一海裏)都不行。
不遵守這個原則,想要得寸進尺的,直接被取消合作資格。等著和他們合作的,多了去。
“不能破例?”蘇凜玩笑似的道。斬神沒有能力將這麼大批軍火運到另一個洲去,也不能。所以,她才找上隻有一麵之緣的路德梵西。
“不是不可以。”路德梵西迎上蘇凜略顯黯然與無奈的眸子,修長食指輕輕摩挲著酒瓶,“你嫁給我。我就有理由將軍火運過去。”
之前還可以將之當玩笑,現在卻是避無可避。
蘇凜對視上那雙被譽為傳說的“明珠”,流轉著月輝般的光芒,譜寫著認真。
蘇凜搞不懂路德梵西到底怎麼回事,她雖然認為自己不錯,卻不足以讓這個跺跺腳海域都震動的男人青睞。
想不通,蘇凜也懶得再想。將杯中酒一口飲下,灼熱炙辣的感覺流竄咽喉口腔,直達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