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遠的時候,是因為心太遠;世界很近的時候,甚至就能聽見彼此的聲音。
這個新年,閆慈月是一個月度過的。她不覺得寒冷,沒有什麼能比心更冷的。有時,她都在好笑,遭遇了那麼多不平、痛苦和虐待,心竟然沒有扭曲,反而,還存著,為人著想的年頭,以及愧疚。
是的,愧疚。一個對於她利用過的男人,一個之於她傷害過的女人。
成勳將隱瞞的事情,告訴了童雅。閆慈月不知一向將事情藏在心裏,不輕易與人說,哪怕是童雅也不例外的人,竟然將這足以讓他們夫妻再度分崩離析的事情,告訴她。
而童雅……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之後,仿佛沒有任何不滿,一如往常那般。
當成勳將這一切告訴她時,閆慈月隻能無奈苦笑。並且再度認識到,這個男人,哪怕下輩子,都不可能屬於她。
他在讓她放心大膽的去恕罪的同時,也在警告著她。不要再動任何歪主意,否則……
他不會再原諒她。她這張臉的作用,已經用過一次了。對於別人來說,是事不過三。而成勳則是,事不過二。
新年後的第五日,一月五號,天上飄著細微小雪。伸手一接,隨即融化在手心,留下一點水跡,以及細微的冰寒。
在這一天,閆慈月收到了一封短信,來自林興濤的。
疑惑的同時,閆慈月忽然想起這個男人的好。哪怕是被她利用,沒有利用價值後又拋棄,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雖然成勳將公司還給他了,可必須失去過一次,現在哪怕是用心經營,在公司裏的聲望,也不如以前那般好。
她碰見好幾次,他們公司裏一些不服他的人,在背地裏說林氏是成勳賞給林興濤的,雖然沒有實際的手續和法律關係,但林氏已經成了成氏的附屬。林興濤林總裁也不過是成勳的一條狗,得仰著對方鼻息生存。
想到此,閆慈月雖然想一個人安靜度過一個新年。但,還是去了。
她很疑惑,林興濤為什麼讓她去那個地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裏風景很美,但是……很偏僻。不過,閆慈月沒多想。因為,那是林興濤。
等閆慈月到達約定的地方時,才發現那個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閆慈月再翻開短信,確認閆慈月有沒有找錯地方。可是,久候人,不到。
於是,閆慈月發信息給林興濤。可好一會兒也沒等他的回複。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可是,電話還沒響幾聲,她就暈了過去。在那一瞬間,閆慈月看著天空在旋轉,然後……黑了。
……
等閆慈月醒來的時候,閆慈月發現自己在牢房裏。四周,擺滿了古代的刑具,自然還有幾把槍掛在牆上。古今結合,散發的戾氣和血腥之氣,讓人從心底發寒。
被綁架了嗎?雖然原因不明,目的不明,作案手法是用林興濤的名義騙自己來……但是,為什麼?信息確定是由林興濤的手機發出,為什麼他的手機會落在別人的手上?還是說,林興濤……出事了?
一想到這裏,閆慈月就蹙起了眉頭。
頭,昏昏沉沉的。
這算是報應嗎?她曾經讓人綁架童雅,如今被人綁架。這兩起綁架案,都和林興濤有關。想到此,她不禁苦中作樂般笑了起來,現在很流行綁架嗎?下一回,誰被綁架?林興濤?成勳?還是別的什麼人?
就算是現實,也不要這麼頻繁的使用同一個橋段好嗎?這樣很容易讓人感到乏味的。如果這樣的情節出現在小說電視裏,她絕對會鄙視作者編劇腦細胞枯萎得厲害,除了綁架就想不出其他的東西來。
閆慈月無力的望著陰沉的天花板,緩緩的閉上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閆慈月感到全身虛脫,沒有一點氣力時,也沒有人有人出現。
仿佛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沒有一個人理會閆慈月,甚至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閆慈月的存在。
不知不覺之間,閆慈月昏了過去。
夢裏,閆慈月夢見了母親做的糖醋排骨和烤鴨,這是她最喜歡吃這兩樣東西。以及,母親溫柔的笑容。雖然以單親母親的身份將她撫養長大,可她卻沒有因為她的身份和自己為她帶來的負擔而埋怨憎恨。每一日都笑得那麼的幸福。
她和其他孩子不同,或許是早就知道“父親”是一個多麼不可靠的東西,從來沒有期望過。為此,也省了母親不少的心,同樣,讓她在暗地裏哭泣的次數,也增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