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剛走到一半,明辰浩忍無可忍,直接將她橫抱起。蔓雪驚呼了一聲,沒有多想,這樣能省力氣,何樂何不為。她靠在明辰浩肩窩,閉著眼,半醒半睡著。
醺醺然的蔓雪不知道明辰浩此時打的什麼主意,更不知,她讓明辰浩心中的野獸蘇醒。
明辰浩將她小心的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溫柔凝視著她。今天雖然開心,但都很累。本來打算放過她的,但……
嘿嘿。
明辰浩奸笑了一聲,脫衣服,上床,開始品嚐名為“蔓雪”的美食。安靜的室內,隻有淡淡光芒從窗口灑落,不久後,有驚訝聲響起,隨後就變成“嗯嗯啊啊”的呻吟。
一室春光,掃去了冬日的寒意。
……
“先生,夜寒霜冷,你該回去休息了。”花園內,老醜對靜靜站在瑟瑟寒風中抽著煙、凝望著夜空的顧小語,道。
煙霧繚繞,升騰在空中,與薄霧融合在一起。妖孽般的容顏,一片冬水冷情。長發隨風飄舞,仿佛無處可安,隻能隨風逐浪的無根浮萍。
“老醜,今天那兩個小屁孩,祝我身體健康呢!要不是知道他們隻是單純的祝福,我還以為他們知道什麼呢。”顧小語淡淡道,回首看了眼別墅,“那兩口子,應該在滾床單吧?真讓人羨慕啊,有那麼可愛的孩子。”
老醜扯扯嘴角,人家夫妻滾床單和他們孩子可愛有什麼關係?雖然不滾床單不可能有孩子。
“先生,你改變主意了嗎?”
“……啊,忽然間想去試試。這種少年才有的熱血是怎麼回事?竟然沸騰在血管,催促著我去試一試,去賭一下那種可能。”顧小語幽幽道:“我以為我會一生無懼,卻在懼怕最不能懼怕的死亡。真是可笑啊……”
老醜垂首,神情略帶痛苦,“千古艱難惟一死。先生不必為之感到羞愧。而且,若不是先生您,我們這幫兄弟,早就死了。”
“你是在感謝我嗎?嗬……我才沒你們想得那麼偉大。若不然,為什麼非要選在你們絕望得連死都是奢侈的時候才救你們?之前我難道沒機會救嗎?”顧小語看向老醜,道:“這是帝王學裏的一項,施恩於人,必須選對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人啊,很容易犯賤。太容易得到,就不知道感恩。這樣的人,即便留下,也不能擔當大用。”
“……不論您如何抹黑自己,也改變不了我們這幫人的命是你救的的事實。”老醜道:“這個城市太醜惡,先生您又太美。若是您不這樣做,無法有足以威懾人心,保護自己的實力,淪入地獄的人,隻會是您。您又何必說些傷人心的話?”
老醜永遠無法忘記,顧小語為了救他和另外三個兄弟,被人逼迫,在與那些肮髒無比的人共度一夜和服毒之間選擇。而後甘願服下大量的、純度非常高的海Luo因。因此,險些中毒而亡。救治過來後,又毒品上癮。
他讓人將他用鐵鏈捆住,關在房間內,強製戒毒。那兩個月,顧小語痛苦的慘叫,天天傳出,撕扯著他們的靈魂。而後,本就不好的身體,更加羸弱。
老醜從不相信紅顏薄命一說。可當前幾年,顧小語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後,他恨上了這四個字。
顧小語吐了口煙霧,遠處的天空,仍有煙花綻放。“老醜,等事情結束後,我就去美國。如果,我回不來的話,兄弟們就拜托你了。”
“先生,老醜不是當老大的料,也無心於此。先生不要在新年時,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而且,成家和明家兩個孩子,都祝福了您。您一定會平安無事。”
“但願如此吧……”
隻是,人命啊,在天的麵前,渺小如蜉蝣。他不信命,卻信命運坎坷。這三十多年,太多流離傷痛,讓他不得不相信,命不與我,幸不臨我。
“早些去休息吧,找幾個還比較清醒的人守夜。我先去睡了。”
“晚安,先生。”
***
假日裏,李清輕習慣抱著書,躺在家附近的河邊的長椅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聽著溫柔而歡快的曲子,陷入沉沉的夢中。
如此毫無意義的事情,重複了很久。成了習慣,怎麼也改不掉。隻要假日沒事,李清輕都會來這裏躺著。
有時候覺得人真的很奇妙呢,明明在家裏和學校裏都活力十足像個活寶——安心他們如此形容——的自己,在來到這裏,就變成安靜的文學少女了。想想都讓自己惡寒,可做起來卻是這麼的自然而然和理所當然的。
這一日,李清輕依舊躺在長椅上,書掉在地上,睡夢中的李清輕自然沒有任何反應。待李清輕睜開眼,書正“飛”在半空中。李清輕猛地起身,以為發生了靈異事件,卻不料,一抹戲謔笑容映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