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昏昏沉沉了兩天,覺得自己再也支撐不住的時候,就給公司請了假,上了藥房拿了點藥,準備回家躺上幾天,等著感冒自然好。
朦朧之間醒來,她問道一股飯香。掙紮起身,看見沈少明圍著圍裙正在廚房熬粥,而桌上則放著一大堆水果蔬菜。突然間,一陣酸意湧了上來,心也是一疼。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沈少明,可是卻沒辦法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沈少明什麼都沒說,將粥盛好端到床前,又倒了一杯溫開水,分好藥放在一邊,就去了廚房收拾。
端起熱騰騰的粥,舒雅意覺得頭腦清醒了一點,身體也不再那麼難受。看了一眼廚房所在的方向,雖然見不到沈少明的身影,但是廚房傳來的聲響讓她感到安心無比。
粥是她最愛的蔬菜瘦肉粥,清清淡淡的,很適合病人食用。而且,味道合意、不鹹不淡、不稀不稠。
這熬粥的手藝,沈少明是因為她才學會的。剛開始學做粥的時候,不是將粥煮糊,就是將糖當做鹽放了。而且隻是切了點蔬菜和瘦肉,就將手弄得滿是傷口。洗碗的時候,也因為不知道戴手套而將碗碟摔破。幾次下來,她家的廚房變得麵目全非,整套整套的碗碟也是有一個沒一個的,而沈少明好看的手,也貼滿了創可貼。
沈少明收拾好之後,關掉廚房的燈,就在黑黢黢的客廳站著,直到臥室裏傳來讓人聽著就難受的咳嗽聲時,他才歎了口氣走進了臥室。
他扶著舒雅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直到她停止咳嗽才放開。端起水,拿起藥,遞給她,看著她服下藥之後,才注意到原本紅潤的臉已經蒼白不堪,甚至還瘦了幾分。
心疼無比。沈少明開始責怪自己的小氣。自己幹嘛為了那些事情和她賭氣?既然愛她,就應該尊重她的意願。
他們已經訂了婚,也商談好了明年五一的時候結婚。而且,三年都熬過來了,還在乎現在這麼點時間嗎?
“對不起。”
一旦想通,沈少明也不再糾結什麼,直率的對舒雅意道歉。
聽到沈少明道歉,舒雅意先是一驚,心裏泛起暖意,臉色也因此好了一點。
她也發現,沈少明想通了些什麼,更是得意不已。
“下一次你再這樣,我可不饒你。”
心裏雖然是那麼想的,口頭上說的卻又是一回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口不一吧!
“沒有下一次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沈少明一笑,笑得無奈和苦澀。
“還疼嗎?”
舒雅意閃了閃眼,直接無視沈少明露出那樣的笑的原因。摸了摸沈少明頭上的傷,眼裏盡是愧疚和擔心,口吻也不知覺的放輕。
“沒什麼,我可是比那些小怪獸還堅強!”
“你是在說我是欺壓小怪獸的奧特曼麼?”
“哪裏哪裏!奧特曼哪有你這麼美麗可愛的。你是女王大人,奧特曼哪裏比得上你?”
……
不出兩日,舒雅意的病就好了。這得多虧了沈少明不辭辛勞、日夜陪伴的照顧。
為了表示感謝,舒雅意特意去了市場買了沈少明最愛吃的菜,做了一桌好吃的。打電話叫來沈少明,兩個人一起在燭光下吃著浪漫而風聲的晚餐。
美人、佳肴,獨獨少了酒。
每一餐,沈少明都得喝酒,這似乎是因為職業是關係,也似乎是長久以來自身的習慣。少了酒,他總會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
然而,知道他這個習慣的舒雅意,卻沒有備酒。他大概猜得出是什麼原因。上一次,就是因為借酒發瘋,想硬要了舒雅意。
舒雅意並沒有解釋什麼,不停地給沈少明夾菜添飯。那殷勤的樣子,讓沈少明錯覺舒雅意隻是忘記了備酒而已。
而事實上,舒雅意的確是忘記了。她也沒有發覺少了什麼,和沈少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生活上的事情。或許那隻是潛意識的使然,所以舒雅意並未注意。
當然,她也沒有注意到,沈少明因此心裏多了一個結。
沈少明認為,舒雅意在防著他。如同防一匹隨時會發情的狼,或者是防一個前科累累的犯人。而這犯人做的,理所當然犯的都是強迫女人做什麼的齷齪下流之事。
“後天我要去深圳出差,大概要去一個月。”
舒雅意輕描淡寫的說。昨天銷假之後,經理叫她去,告訴她深圳有一個案子讓她去負責。
舒雅意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大型電子設備供公司,業務遍及全國各處。三天五天一小差、十天半個月一大差,這都是稀鬆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