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迪,你那是‘阿彌陀佛’的手勢。”菲尼克斯在一旁很無辜的指正道。
西迪愣了下,擺了個很風騷的姿勢,挑挑眉,“這叫中西合璧,知道嗎?”
菲尼克斯歪著頭,大眼眨了眨,疑惑道:“那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倫不類?”不等他回複,又道:“誒,克羅呢?”
西迪也才發現,克羅塞爾不知上哪去了?不過,他才沒心思理會這些。還是去想想,先去哪裏吃飯,再去哪裏睡覺。
打了個哈欠,他轉身朝後台走去,向後揮揮手,“可能是去找上帝請求離開天堂了吧。”
“……哈?”菲尼克斯歪著頭,一臉茫然。
***
體育館外的街道邊,即墨南擰著眉看著左手上的Iphone,又看看右手的南莓手機。
Iphone散發著白色朦朧光芒的顯示屏上,是一條已讀信息,信息裏隻有十幾個字:雷恩一直讓著要找你們。趕快回來吧。這家夥又要任性,萬一後天的演唱會掉鏈子了怎麼辦?
南莓手機顯示屏上調到通訊錄這一欄,裏麵隻有兩個號碼。
握緊手機,即墨南撥通唯二的號碼之一。
“嘟——”
十幾聲後,悅耳而機械的女聲響起:“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呼叫範圍內……”
即墨南盯著另外一個號碼,“怎麼辦?”
車水馬龍的街道,霓虹燈將世界點綴得絢爛,斑駁。她邁開腳步,準備去對麵不遠處的公交站台,可是剛跨出腳步,刺耳的喇叭聲突然炸響,被嚇了一跳的即墨南呆了一下,回過神來時,自己快要與車來個“親密接觸”了。
倏然,手被拉住,身體不受控製的、踉蹌的後腿了幾步,然後抵在一個溫暖的物什上,似乎……是誰的懷抱?
她皺了皺眉,退出陌生的懷抱,轉過身,看著似乎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一個,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沒人教過你,不要亂穿馬路嗎?你這麼直接衝過去,出了事怎麼辦?”
即墨南回頭看了一眼,阿,站錯地方了。斑馬線在前方三米處,可自己不是站在斑馬線旁等紅綠燈的嗎?
不過,算了……
“謝謝。”
克羅塞爾有些無力的扶額,“你要去哪裏?”
即墨南看著手機,手稍稍用力,抬頭看著他,道:“你有車嗎?”
“誒?有。”
“熟悉路嗎?”
“至少分得清楚紅綠燈。”若這如孩子般賭氣的話被認識他和崇拜他的人聽到,一定會驚訝得噴茶。
“那送我回去吧。”說完,即墨南說了個地址。
克羅塞爾很輕易的從安娜?喬演唱會的主辦方手上拿了一輛車,又隨便塞了個理由給經紀人路易莎,就充當起車夫,載著自己救了的人駛向目的地而去。
***
B市作為一線城市,其繁華程度,雖然不能與紐約、蘇黎世、倫敦等地相比,那根本不夠看,但在國內,已經很美好了。
那一日,林雨兒隨著林墨之來到了B市。對於外界幾乎沒有認知度的林雨兒對一切都好奇。而好奇的結果就是,和林墨之走丟了。
林雨兒沒有手機,林墨之還未來得及給她買。就算有,她也不會用。
林雨兒自來就有隨遇而安的屬性,她知道外界有多危險,但並沒有多擔心,也沒有初來陌生地的不安和惶恐。
隨意的走著,過了兩天,林墨之給她的錢,已經沒了。
西街是B市有名的流氓一條街,在解放前,這裏是各種貧民、流氓混混聚居的地方,解放後,雖然經過大清掃,貧民和混混流氓沒多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混****的將之當做火拚的地方。
在古惑仔流行的年代,這裏又成了那些跟風當古惑仔的年輕人打架鬥毆的地方,也有不少從事特殊職業的女人,在這裏招攬客人。
後來,B市發展越來越快,這裏也成了重點清理的地方。然而汙穢入骨,又豈是那麼輕易就洗刷得掉的。
但在新世紀到來後,這裏成了B市的重點整治區域。一番強製手段後,這裏總算是脫骨重生了。可事實上,這些不過是從表麵轉到地下了。成勳曾經就在這裏和許多人幹過架,鮮血也曾灑落在這條街古舊滄桑的地板上。
幾十年的改變,讓這裏脫胎換骨。然而,一些東西早已銘刻進了骨髓,豈是想改變就能改變得了的?
迎賓旅館,是一家有十年曆史的老店了。這名字雖然俗氣,可名聲卻是挺大的。
服務員見到她雖然略有些狼狽,但是氣質高貴,絕非尋常人。但為什麼這般狼狽呢?他沒想多少,匆匆的迎上前去,諂媚的微笑說:“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你是住宿還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