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居祭祖(1 / 1)

我的名字不方便透露,現在是在一座縣城的小公司裏當一名會計。正臨清明節假期,每到這些大節日,我的工作都會特別忙。但清明掃墓是千年不變的習俗,無奈,隻得晚點再回老家了。

我的老家坐落於一個偏遠的山區裏,與山村裏的石屋不同,那是一座滿目淒涼的破廟宇,雖說是廟宇,但早已荒廢,沒有人會閑來無事去祭祀,因此它常年被我鎖住。廟宇的後麵還有一個祭壇,更是早已雜草叢生。

由於墓地離廟宇較遠,再加上習俗的繁冗,在掃完墓祭完祖之後,已至淩晨一點,再回縣城已不大可能,我索性直接住在了廟宇裏。

在我很小的時候,這個廟宇就是我的家,每天都會有人不遠萬裏前來祭祀,在當時那個年代,能有祭品吃已經是極為奢侈了,每當我啃著蘋果梨什麼的去附近的村子,都會引來無數孩子羨慕的目光。廟宇整體上是一個四合院,一共有七間屋子,正對門口的大堂放著一座元始天尊石像,另外幾間分別是我、父親的臥室,廚房,雜物間,廁所以及一所空房。由於很久沒有打理,地麵上已積出了一層很厚的灰塵。我躺在床上,隱約聞到一股很輕很淡的鐵鏽味,“許是什麼東西生鏽了吧。”我迷迷糊糊地想,畢竟這裏的東西都是陳年老物了。

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股氣味越來越濃烈,幾近刺激的我無法入睡。我無奈地拿起手電筒來照射,想看看是什麼東西發出的氣味。

但奇怪的是屋內並沒有什麼東西生鏽嚴重,我走出屋子,鐵鏽味變得清晰。我仔細嗅著這氣味,瞬間感覺到一絲不妙。我順著氣味走向後麵的祭壇,為防止有危險,我關上手電筒,仔細聽著祭壇那邊的聲音,但我隻能聽到風吹過雜草和樹葉的聲音,在寂寥黑暗的夜裏,這沙沙聲讓人更加發寒。我望向祭壇,但隻能看到高高的雜草,隨著風劇烈的搖晃,仿佛草裏有什麼東西在潛伏。

我晃了晃頭,讓自己意識清醒,我知道,一切都是潛意識搞得鬼,那裏應該沒有危險。氣味顯然是從那邊發出來的,要想查清必須過去。於是我又打開手電筒,慢步向前移動。

在雜草中行走,我反而多了幾分安全感。不知走了多久,我撥開雜草,眼前的視野瞬間寬敞,這裏就是祭壇,它是由不知是什麼石磚鋪墊而成的與地麵等高的圓形廣場,中間有一塊未鋪石磚的方形土地,上麵有一口上香用的大鼎,周圍東西北三麵各方一張石桌,用以擺放祭品,南麵還有一口小鼎,專門放置用來祭祀的牛羊等牲畜。

我望了望祭壇四周,並沒有什麼異樣,大鼎上沒有上香,說明沒有人亦或現在沒有人在祭祀,可味道在這裏最為濃烈。

我小心走到那口小鼎麵前,想看看裏麵是否放了什麼東西。

可就這麼一看,我瞬間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裏麵不知道是什麼生物,身體早已被砍得血肉模糊,我腦子一片空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我不知道當時是哪來的勇氣,頂著難以接受的惡心又看了一眼,突然,我發現裏麵似乎有人手樣的東西,我瞳孔瞬間放大,忙向後退了數十步,然後驚恐的望了望周圍,然後顫抖地拿出手機一看,沒有信號。我精神立即崩潰,一邊發瘋似的亂跑,一邊失去理智的大叫,一路上不知被絆倒了多少次,被樹撞了多少下,但根本感受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