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到望舒這樣說,都倒吸一口涼氣,“唉,你說她是不是腦子不好,挑個師父怎麼挑這煞神?”“誰知道呢?萬一她也是同類呢.。”質疑聲,戲謔聲接連不斷。
望舒本來不想再解釋,可聽周國人的話,倒是生氣了:“不明真相,不做判斷,以己度人,你算得上是個什麼好東西。”這句話是對著其中一人說的,也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接著,望舒抱拳:“弟子望舒.願拜祈年為師。”行了一個拜師禮,便一直保持彎腰的姿勢。
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場中央,等祈年的下一步動作。祈年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過於安靜了,針落可聞,望舒的神色也染上了些許不耐,就她準備問祈年到底願不願時,祈年將弟子令遞給了望舒。”事後到祈園找我。”說罷便瞬移離開.
看到自己師弟同意收這個弟子,台上的幾人有震驚也有欣慰。看人離開戚榮恒宣布:“好了,諸位,此次收徒大會就此結束。希望諸位弟子能夠堅持大道,實心中所想,匡扶正道;為天地之心,為生民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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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正準備去祈園找祈年迎麵走來了魚玲。
“望舒姐姐”甜膩膩的聲音:“姐姐你去哪裏啊。”話間,女孩已經跑到了望舒麵前,帶來一陣淡淡的桃花香。
話說,誰不愛甜妹,饒是望舒這樣對很多事都淡漠的人,語氣也染上了幾分溫柔:“去祈園,有事嘛。”“是去找師叔吧.我也要去找師尊,可是我一個人不敢,姐姐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啊。”一邊說,還一邊搖著望斜的胳膊。
想著祈年也沒有要自己的候去找他,望舒便答應了魚玲的請求。
珍藥閣坐落在後山,那裏靈氣豐盛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參差披拂,各種小靈獸生活在其間,當然還有許多外麵尋不到的靈藥。
望舒.魚玲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遠遠看去倒像是大家長帶著小孩出門.可偏偏兩人就差兩歲,一個十六,一個十四。
很快兩人到了珍藥閣前,還沒靠近.便聞到一陣濃鬱的草藥香。
剛準備踏進院門的兩人,腳步驟然一停,因為他們聽到——“墨臨深,你把老娘當什麼了”。“救人之來罷了.不得已而為之。”
“嗬.不得己,你給我滾,滾出去。”
聽到這番對話,望舒眉頭一挑,心下了然,“姐姐.師尊聽起來好生氣.要不然我們……”。“走吧”二字卡在了魚玲喉嚨裏,因為那個叫墨臨深的男人走了出來——黑衣.黑臉.低氣壓。然後“我勸你們別進去,她正在氣頭上.”說完,略過著的二人,走了。
望舒聽到這話,就覺得挺有意思,不是他把人惹生氣的嘛。“姐…姐…姐姐.我們走吧。”一邊說一邊拽著望舒往回走。
“怕什麼,又不是你把你師尊惹生氣的再說了,柳師叔看起來就是個溫柔的人。”望舒安撫道,“可…”魚玲還是有些怕,有些膽小。“是魚玲嘛,進來吧.”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溫柔且有力量的聲音。
魚玲很是震驚,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望舒。見此狀,望舒輕輕點了點魚玲額頭:“小傻子,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看著魚玲進去了,望舒也轉身準備去找祈年了。
祈園落在另一個山頭.遠觀是一山的青綠蔥茂.近觀是淡藍色結界頭波紋。
蒼山不墨千秋畫,洱海無弦萬古琴.
進入山間,隔篁竹.聞水聲,如鳴佩環;蘭澤芳草萋萋.其香幽幽入鼻,雲霧繚繞間,竟有些看不清前路.
終於,望舒一跟著悠遠綿長的古琴來到了祈園前。離得近些.曲中的悲涼之音更甚。
看門開著.望舒便提步走進去.聽見腳步聲,屋內的人停下了撫琴的動作.看著門口。此時已然入黃昏.光影從樹間斑駁灑下.調皮一點的也跳到了望舒身上。於是乎.屋內那人便看到一位逆光而來的女子。暖黃黃的陽光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圈光暈.美輪美奐。
望舒走進門、站定,行了個禮:“弟子拜見師尊.”
“嗯。”就回了一個字,便無了後緒,不免讓人生出些不好的猜想,望舒也不倒外,就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可知剛剛那首曲子的名字。”
想了想,望舒回道:“弟子不知,還請師尊賜教。”心裏卻是好累,肯定又要好久吧。
“此乃一首為古戰場之的亡魂們作的往生曲,是為萬萬年前那場戰爭中死去的英魂們的哀悼”祈幸語氣平靜的說話這些,便閉上了嘴.倒不是他不忘說,他是患者有這樣收的弟子的怪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