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也忿忿不平,說要投訴她,不知是不死心還是顧忌她的“背景”,口頭上重複了幾次,卻沒有見真章,怏怏地走了。
陸茗眉把雜誌又由頭至尾逐字逐句地讀完一遍,文章裏沒有用真名,資料卻翔實得任是隨便一個對程鬆坡稍有關注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在影射程鬆坡。再由文中其他關於程鬆坡背景介紹的資料,要推測出明愛華來,大約隻是打開搜索引擎點幾下鼠標的事了。
陸茗眉腦子裏一片空白,思維也無法運轉,這果真是時經緯寫的嗎?
他怎麼會……是的,她沒有特意叮囑時經緯,但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有正常道德的人,都不會拿這種情況下得到的資料寫這樣的文章吧。
更何況,彼時彼刻,她實實在在是拿時經緯當一個可靠的、可傾訴的朋友啊!
她真的已經……已經把他當做可信任的人了。
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陸茗眉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她情願相信是哪裏出了差錯--時經緯說過的,這世上總有些事是那樣離奇的,你眼睛看到了,耳朵聽到了,都未必能作為憑據。
撥通時經緯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她開口就問:“時經緯,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咳嗽幾聲,又咕噥了一句什麼,隨後是時經緯極虛弱的聲音,“我在休假,江城。”
江城是時經緯讀大學所在的城市,陸茗眉微微一愣,幾天前給時經緯電話時他好像就說病了,莫非是這些天一直在休病假?這麼說起來……她算算時間,若時經緯一直病著,那能用來寫文章的時間也不過是她請假去崇明島的那幾日,難道他前腳安慰完她,後腳就去查資料寫這篇文章?
這實在是超出她對時經緯的認識範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