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的晚餐之後,幾個女孩子七手八腳、齊心協力,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洗好了碗筷,收拾好了飯廳和廚房。
大家回到客廳之後,魏仁民和尚敏也從外麵回到了楊府。
楊宇非常理解魏仁民,他現在是近百萬人口的一縣之長,日常工作任務是相當繁重的,他本身就是一個心中裝著事業、一心一意想為老百姓謀幸福的人,在艱巨任務的工作崗位上,能放下手中的事情,請幾天假專程來京都送自己的新婚妻子上大學,說明他很重視尚敏,小夫妻倆關係正是如膠似漆的蜜月期間。
楊宇隻是簡單問了問他們的晚飯吃了沒有,就沒有多說其他別的了。
在大家的的要求之下,龔華生作為在楊府之中,最年長的長者,在開學之前,一定要給大家進行家長訓話。
龔華生說道:“我的年紀雖然大,但是我缺少文化,我從小至今,沒有上過一天的學堂,我所學到的一切都是跟著我師父學習的。
我是師父在1931年12月的南京大屠殺現場,救出的一個嬰兒,父母家人全都被日本侵略者殺害了,至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我是由師父和龔伯一手養大,教我學習認字、學習醫術、學習功夫,我跟著師父和龔伯四處遊曆,主要是與抗日遊擊隊和八路軍、新四軍一起打鬼子,趕走了日本帝國主義以後,又同解放軍一起與國民黨軍隊做鬥爭。
新中國成立以後,師父又帶著我和龔伯一起遊曆許多地方。
遊曆途中,1960年1月27日,我記得那天是己亥年的臘月二十九,也是那一年的除夕夜,我們在海南島又撿了還是嬰兒的師妹龔珊,後來輾轉落腳在了西川的蓉城,因為帶著龔珊這個小孩實在不方便遊曆了,就開了一家無名堂醫館。
穩定下來之後,我也想過去到學堂裏學習知識,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快三十歲了,錯過了進學堂學習的最佳時機。
1965年12月31日,我記得那天是乙巳年的臘月初九,師父收了唯一的一個,當時隻有兩歲左右的徒弟,就是楊宇師弟,並且同楊宇媽媽商定,給師妹和師弟定了個娃娃親,在蓉城,我們師兄弟三子妹同師父、龔伯五個人,一起朝夕相處生活了八年多時間。
1974年2月7日,我同師父一起又與龔伯、龔珊和小宇三人在蓉城分開了。
再後來的1976年9月28日,我又與師父在南海一個小島上分開了。
直到前幾天,我才同師弟小宇相逢於南海的小島上,準確來說是師弟小宇,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到了我、挽救了我,並且還成就了我的一身功夫。
我也不會講什麼大道理,我將我經曆過的這些告訴給你們,希望你們懂得,既然有這麼好的學習環境和條件,就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用心學習、刻苦專研,立誌成為國家社會的有用人才,努力學到強國富民的真本事、大能耐,別再讓我們國家任意遭受到帝國主義者的侵略與宰割,也別再讓我們人民再任意遭受到外國侵略者的欺辱與殘殺。”
龔華生的一些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龔華生的悲慘遭遇,是誰造成的?他的父母親和家人,以及南京大屠殺共計被殺害的三十多萬被俘軍人和平民百姓,誰之過?
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
腐敗無能的國民黨政府,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還有,就是我們的國家太貧窮落後了!
魏仁民一拍雙膝,說道:“龔大哥,你講得太好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