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舉行宴會的大殿門口,正好撞上了百裏灝和秦虹霓。
看著攜手從帝輦裏走出來的兩人,連衣服顏色都是相近的,仿佛一對恩愛夫妻。
淩晚晚挑了眉,似笑非笑的行禮:
“臣妾見過陛下。”
“原來是皇後姐姐。”秦虹霓挽上百裏灝的胳膊,一臉的嬌俏,“今日是我生辰,表哥特意過來接我,姐姐可莫要吃醋。”
“吃醋?鎮江香醋還是山西老陳醋?本宮喜辣嗜甜,唯獨不愛吃酸,貴妃多慮了。”
有這功夫她回去數金條不香嗎?
“嗬嗬,皇後姐姐真是風趣,表哥你說是嗎?表哥……”
百裏灝忽然回過神,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句:“是啊,皇後今日……很是特別。”
他素來喜歡嬌柔美麗的女子,就如卿卿那般。皇後知道後,就在日常的妝容服飾上下功夫,但往往是東施效顰,今日一見,她薄朱淡粉,卻有耳目一新之感。
秦虹霓聽後,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轉頭充滿敵意地瞪了一眼。
淩晚晚隻覺得心裏膩歪,“今天是貴妃的生辰,太後為了這場宴會,遍邀京中閨秀,說不得後宮就要添新人了,臣妾覺得,可真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
一句話懟過去,看著兩人的臉色都變得微妙,淩晚晚才舒服了些,“陛下和妹妹慢行,臣妾先進去了。”
大殿內如今已是賓客俱至,衣香鬢影。目之所及,掠過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當真花團錦簇。
“拜見皇後娘娘。”
“諸位請起,陛下和太後很快就到。”
眾女眷一聽,都開始有些小動作,有的整理起頭發衣飾,有的目光飄向門口,有的小聲低語。
淩晚晚笑而不語,等來到自己的座位時,一個三十多歲的貴婦人拉著許落櫻過來了。
“婉兒,聽說阿櫻在宮裏給你添麻煩了,姑母特意帶她過來給你賠個不是,你做姐姐的,可別和她一般見識。”
姑母?
淩晚晚看看這兩人,敢情這就是許落櫻的娘?
怪不得不分尊卑,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姑母,這是宮中,您該稱呼我皇後才是。”
許淩氏臉色一僵,笑道:“是我疏忽了,皇後娘娘。今日進宮才知,阿櫻竟在宮中摔傷了,她可是您的親表妹,您身為皇後,能有個姐妹在宮中守望相助,也是好事不是?可不能傷了自家人的心。”
嗬,我們零零後隻是沒眼色+會擺爛而已,當我真傻啊!
淩晚晚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許落櫻,“表妹這麼金貴的人兒,姑母還是帶回去好生養著的好,免得在宮裏出了什麼差錯,還讓本宮擔了不是。”
她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唱喏:
“陛下駕到!太後娘娘駕到!貴妃娘娘到!”
眾人忙起身行禮。
隻見秦太後笑容滿麵地走在正中間,一左一右分別是百裏灝和秦虹霓扶著她,像極了老太太帶著兒子兒媳出來見客,好一副和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諸位快免禮,是哀家來晚了。”
太後走上來,還特意衝淩晚晚欣慰一笑:“皇後啊,這次宮宴你安排得極好。”
淩晚晚唇角勾了勾,“母後過獎了。”
皇帝的寶座放在上首正中,太後和皇後兩張鳳座一左一右,而秦虹霓按禮製該坐在淩晚晚下首,但她的座位卻緊挨著太後,一眼看去,幾乎與皇後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