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秋月自小在喬致平身邊長大,除了修習武藝,也學會了召喚、操縱信鴿之法。
自她進宮以來,都是通過飛鴿傳書,幫助淩晚晚與宮外傳遞消息的。
“好,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娘娘放心,二公子足智多謀,國公爺和世子爺也是久經沙場。此番有了準備,定不會讓人誣陷了去。”
“但願如此。秋月,你時刻注意著,有沒有宮外的傳信。至於你們三個,”淩晚晚穩了穩心神,一一吩咐下去:“春葉和夏川負責安撫宮人情緒,盯著點她們。冬雪負責檢查外頭送來的飲食用品,莫讓人趁亂夾帶了什麼進來。”
“是,娘娘。”
她們領命出去後,這時係統自己冒頭了:“宿主,別擔心。你有女主光環,最後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淩晚晚:“那喬家呢?他們父子三人在戰場出生入死,就活該被潑髒水,被人栽贓陷害嗎?”
係統:“宿主,你是女主啊,前期總要經曆各種磨難誤會傷害,最後才能大團圓的。”
淩晚晚冷笑:“這種靠虐身虐心得來的女主光環,老娘不稀罕!我不會有事,喬家也不能有事!”
在鳳鳴殿被閉宮的同時,王進芳也帶著聖旨,與禁軍統領程碩一道,帶著一隊禁軍來到了西郊軍營。
那一夜,除了秦虹霓舍身護駕之外,小芳子砸的那一酒壺,也帶來了忠心護主的潑天功勞。徹底擠走了林有德,成功躋身為陛下身邊第一人。
連程碩也敬他三分:“王公公,一會進了軍營,你先把他喬家父子三人叫進營帳,再宣讀聖旨,我讓兄弟們守在帳外,這樣更安全些。”
“程將軍是擔心,喬家父子會抗旨?”
程碩嘿嘿一笑,他是秦雲樓高升太尉後提拔上來的,屬於太後一係,對喬家自然看不慣:“這不是有備無患嘛,萬一狗急跳牆……畢竟那刺客身上,可搜出了證據。”
王進芳點點頭,“那便聽程將軍的。”
進了軍營,正好趕上全軍操練。攝政王百裏疑高居上首,喬家父子在旁邊陪坐。底下眾兵士被分成紅藍兩個陣營,烈烈寒風之中捉對廝殺,喊聲震天。
禁軍雖為天子親軍,但自秦雲樓接手後,二十年下來漸漸充斥了許多勳貴門蔭子弟,他們都沒上過真正的戰場,何曾見過如此威武雄壯之師,一時竟心下膽怯。
見百裏疑也在,程碩不由夾起了尾巴,再無方才的囂張氣焰。和王進芳下馬後,規規矩矩地過去請安:
“卑職參見攝政王,見過定國公。”
喬興邦回了一禮,百裏疑則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麵無表情:“這不是程統領嗎?你不在禁軍待著,來本王的軍營作甚?”
程碩咽了咽口水,微微側身道:“回王爺,這位是陛下身邊的王公公,卑職是護送他過來宣旨的。”
王進芳堆起滿臉笑,畢恭畢敬:“王爺萬福,定國公安好,奴才王進芳,奉聖上之命,有旨意給定國公父子,還請找個安靜地方,恭聽聖諭。”
“聖旨?定國公還有要緊軍務在身,聖上找他有何事?”
滿朝文武,一聽聖旨上門,哪個不是備上香案,畢恭畢敬地跪下聽旨?偏就這位攝政王,敢這般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