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看見元春和茹雪,兩人白衣勝雪,巧笑倩兮,好不親熱,我跟在她們身後,想上前拉她們的衣袖卻總是慢了一步,想張口喊她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眼看她倆越走越遠,我心裏又急又慌,生怕她們丟下我,隻能拚盡全身力氣往前奔跑追趕她們“唉,睡覺也這麼不老實麼?”胤禛輕搖醒我,一麵替我拭汗,一麵問:“做夢了?”我愣了好一會,這才明白剛才那些是夢,胤禛重新躺下,將我攬在懷裏,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感受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額頭,我安心下來,低聲道:“什麼時候來的?”“剛睡著就被你一腳踹醒了”他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悶悶的響起。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方便下次訪問www。jlgcyy。com我忍不住的笑,手摸上他荊棘叢生的下巴,感到一陣細微的刺痛,仰頭親了親,他收緊了攬在我腰間的手臂,將我拉的更近,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我耳邊:“做的什麼夢?”“我夢到茹雪好多年不見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你還記得她麼?”我絮絮叨叨的說完自己的夢,卻等不到他的回答,聽到他均勻的呼吸,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睡著,原來我說的話可以用來催眠的麼?我笑著把頭埋進他懷裏,閉上眼睛沉沉睡去。早上醒來天已放亮,翻身看到空著的那半床鋪,心裏並不驚訝,其實這幾日早上都是我獨自一人醒來。康熙帶了好幾位阿哥去五台山,宮裏自然有些事需要他忙,畢竟是辦事阿哥出身,事實上這幾日白天我都很少在府裏看見他。我掀被下床,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鏡中的我長發披肩,眼神安靜,忍不住伸出手指觸向鏡中的影像,這是我嗎?心中的茫然與擔憂沒有減少,但卻少了些焦慮,這就是讓我眼神安靜的原因嗎?“格格!”綠柳在外頭小聲喚道,我驚醒過來,對鏡子做了個鬼臉,綠柳在外麵又喊了一聲,我應道:“已經醒了,進來吧!”綠柳和喜兒捧著臉盆洗漱用具進來,見我沒有披衣,綠柳皺眉道:“當心著涼啊,格格!”喜兒手快的拿了件外衣披在我身上,我向她微笑道:“謝謝!”喜兒臉紅了紅,低頭行了個禮轉身去一旁收拾床鋪,綠柳則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邊為我梳頭一邊說道:“不能還和以前一樣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了,萬一有小主子了怎麼辦?”我一臉受不了的樣子看著綠柳,道:“小主子?!哪裏來的小主子啊?”綠柳吃吃的笑道:“今天沒有,明天也會有啊,反正是越早越好!越多越好!”看她一臉曖昧的模樣,我又笑又氣道:“什麼越早越好!越多越好!你當我是豬啊?就算是豬也沒那麼快啊,我才嫁過來幾天那?!”綠柳噗哧一下子笑了出來,連安靜少言的喜兒也笑彎了腰,綠柳笑道:“格格,你聽聽你都說的什麼話啊?”我也笑了起來,這個綠柳,現在就開始催我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這種事情不是著急就可以的吧,綠柳見我這樣,低頭在我耳邊道:“明天我就去請佛多媽媽,以後早晚拜拜,一定可以保佑格格早日懷上小主子!”我聽的一頭霧水,正想問什麼是佛多媽媽,喜兒上前遞給我封信,道:“格格,書案硯台下壓著封信。”我伸手接過,喜兒又道:“格格想吃什麼,喜兒去取。”我笑笑:“讓綠柳和你一起去吧,她知道我愛吃什麼。”綠柳依言同喜兒一起出去,我打開信皮,拿出裏麵的信紙,之間上麵寫著:茹雪在棗樹胡同,出門時找張玉柱安排即可,早去早回。下麵落款單一個禛字。我合上信簽,會心一笑,昨晚說的話他還是聽到了。吃過早飯,命喜兒找來張玉柱,顯然胤禛已經交待過了,張玉柱進門行禮過後,便直接告訴我,以後凡是要外出直接找他的兄弟——張玉德,由他準備,當然他也會隨我一同外出,我點頭,命喜兒隨他先去備車,綠柳陪我去向嫡福晉稟告,然後大家在門口彙合。一路上喜兒不斷從窗口往外張望,到底還是個年輕姑娘,出門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和人群就會情緒高漲,綠柳相比之下就顯得沉穩的多,我笑笑,突然想起之前綠柳說的佛多媽媽,便問道:“你剛說的那個佛多媽媽是什麼?”綠柳瞪大眼睛望著我,道:“格格難道不知道佛多媽媽麼?”然後一臉懷疑的說道:“你該不是又想尋我開心吧?”綠柳的反應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搖頭道:“我幹嗎尋你開心,那個佛多媽媽到底是什麼?”喜兒聽見我們的對話,從窗口扭頭過來,接口道:“格格去嫡福晉房應該有看到啊。”我想了起來,嫡福晉房中西麵的條案上供著一尊佛像,不同於德妃房中的觀音,看來那個就是綠柳說的佛多媽媽了,點頭道:“想起來了。”喜兒笑道:“府裏不止嫡福晉房裏有,側福晉和其他兩位格格房裏都有,奴婢和綠柳早就商量說到子孫廟去請佛多媽媽回府。”綠柳點頭道:“格格要親自去廟裏求才靈驗。”聽到這裏我也明白了,看來這個佛多媽媽不是子孫娘娘就是送子觀音,我笑道:“知道了。”車子又走了一陣,漸漸走到一個幽靜的胡同口,張玉德在車外喊道:“格格請下車,棗樹胡同到了。”綠柳和喜兒隨我下車,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安靜而幽深的胡同,王府的車子停在這裏反而顯得很紮眼,我回身吩咐張玉德道:“把車停到遠一點的地方,要走的時候我讓喜兒來找你。”“是。”張玉德打千行禮後便調轉車頭向遠處駛去。我走進胡同,左右看了看,胡同裏隻有左右兩家小四合院,其中一家有一棵碩大的棗樹,雖然現在還是初春,看不到它枝葉繁茂的樣子,但它伸出院落的枝幹上已經冒出了嫩綠的新芽,喜兒上前敲門,不一會開門出來一個老仆婦,見到我們三人,不待綠柳開口,便搶先說道:“夫人請進,姑娘在裏屋等您。”,喜兒,綠柳與我麵麵相覷,綠柳更是小聲在我耳邊道:“格格,茹姑娘怎麼知道您要來,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飛鴿傳書?”我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對那老仆婦點頭說道:“前麵帶路。”這是個小巧玲瓏的四合院,院子中間是一棵高大的棗樹,巨大的樹冠幾乎將整個院子納入它的庇護之下,更妙的是,院中還有個鯉魚池,池中數尾金紅色的鯉魚正安逸的遊來遊去,一個身穿月白色衣裳的女子正笑吟吟的俏立在魚池邊。這不正是茹雪嗎?我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她麵前,飛快的抱住她的肩,又笑又叫道:“茹雪,茹雪,想死我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漂亮!”茹雪顯然不適應我這樣熱情的擁抱,拉著我的手,臉紅的笑道:“你也還是老樣子!”我倆了然一笑,此刻時光仿佛倒流,當年我第一次見她的時也是這樣,我冒失又熱情的拉她的手,而她驚惶的掙脫,現在的茹雪還是那個安靜而害羞的姑娘。她帶我走進一間布置雅致的房間,一位年齡與喜兒不相上下的丫頭將茶和點心放在桌上後便退了出去,綠柳與喜兒也乖巧的留在偏房休息,房裏隻有我倆,我笑道:“你幾時變成能掐會算的女諸葛了?”她抿嘴一笑道:“什麼女諸葛,你的事除了十三爺,還能有誰告訴我?”我點頭,想來也是他,想必他早就告訴茹雪我已嫁人出宮,但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我自然是要來看你,但是不一定便是今日,萬一我今日沒來”她抿了口茶,微笑道:“今日不來,我等一日,明日不來,我再等一日,一日複一日,我一直在這裏,總能等到的。”聽到這番話,不由我心中酸澀,我瞧著她,她的麵容還是那麼美麗,眼梢眉角卻透著寂寞,初見麵的茹雪依然安靜,隻是六年前的茹雪是因為年少的羞澀而安靜,現在的茹雪卻是因為寂寞而安靜。她放下茶杯,扭頭望我,我按下心酸,笑著岔開話題道:“這不是以前那個院子,什麼時候搬的?”“去年搬的,自從十三爺從塞外回來以後,沒多久就找了這個新院子,”她走到窗前,望著那顆棗樹微笑道:“再過兩個月它就開花了。”我走到她身邊,笑道:“那太好了!”她扭頭望我,我微笑道:“那就是說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有棗子可以吃了!”茹雪聽罷也是一笑,拉著我的手,讓我坐下,拿出月琴道:“你有了好歸宿,我也為你高興,隻是我身無長物,沒什麼好送的,隻能給你彈隻曲子。”說罷,凝神端坐,右手微揚,左手輕壓,悠揚的琴聲流瀉而出,竟是《敖包相會》。“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喲為什麼旁邊沒有雲彩我等待著那美麗的姑娘呀你為什麼還不到來喲嗬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隻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喲你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嗬。”歌聲漸低,若有似無,琴聲漸消,越去越遠,終不可聞,茹雪雙手輕按琴弦,抬頭看我,我卻依舊沉湎在那一片遼闊的草原中。茹雪叫道:“秋璃!秋璃!”我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茹雪坐在我身旁,琴也不知何時已收好,隻聽她微笑道:“好聽嗎?你喜歡嗎?”我忙不迭的點頭,這曲子我隻給十三唱過一次,難為十三竟記住了,隻是不知什麼時候十三教會她了,她高興的笑笑,繼而又有些遺憾道:“這曲子我練了很久,總是彈不出它的韻味,我也試過用笛子,琵琶,還有箏,好像都不對味”我接口道:“這是草原上的歌曲,自然是用馬頭琴才顯得原汁原味。”說著想起她從未去過草原,可能也未見過馬頭琴,便又道:“下次讓他們從塞外找一把帶回來給你。”她垂下眼簾,喃喃道:“草原秋璃,我真的很羨慕你,你能和他一起到那麼遠的地方,你能和他一起賞月談天,你能和他一起喝酒唱詩可我呢我隻能在這個小院子裏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說著說著,已語帶哽咽。我伸手握住她因為彈琴而粗礫的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話音未落,茹雪已在我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我摟著她,無意識地輕拍著她的背,眼中已是盈滿淚水——真的,真的,真的很對不起大家,不管是書中的秋璃還是我,都很對不起大家,這一年,我過的不好,一直很羨慕那些能做到瀟灑來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人,到頭來自己卻陷在和男友分分和和的糾結裏,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很好的人卻無法走到一起,難道婚姻的代價就是要磨平自己的棱角?如果要彼此改變才能走到一起,那麼為什麼不幹脆換一個人從頭來過?是愛情還是習慣唉愛情的理論,總結太多,輪到自己就變成一團漿糊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真的很累,很迷惘以後更新速度還是沒法快,但我會繼續^_^這不是承諾,有人說承諾是因為做不到,所以我不承諾最後,謝謝大家,真的謝謝大家!!!!^_^吉林小說網www.jlgcyy.com為您提供穿越1703(大清)無彈窗廣告免費全文閱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