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傅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下午了,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也提不起勁兒來。
他仔細想了一下,昨晚好像被顧延釗騙著喝了幾杯酒。
剛喝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什麼,等酒勁一下子上來時,他才發覺不對。
他酒量這麼好的人,才喝了幾杯就沒了意識,連什麼時候回的公寓都不知道。
操。
傅驍一時間心煩氣躁,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他。
偏偏顧延釗還在他雷區上蹦躂。
他最好是活膩了。
傅驍回了一會神兒,準備起床洗漱一下,剛走出房間,客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是陳興傑。
傅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等他開口。
陳興傑被他的眼神盯得僵了一瞬,工作這麼久以來,已經能敏銳地察覺到自家老板變化莫測的情緒。
這會兒估計是暴躁到極點了。
“傅少,我給您帶了飯。”陳興傑生怕怒火波及自己,快速彙報了工作,“這是您要的資料。都給您放在餐桌上了。”
他辦事效率很高,一晚上就把沈年調查得清清楚楚,隻是傅驍沒起床,便拖到了現在。
傅驍嗯了一聲,轉身去了廁所。
再出來時,飯菜已經整齊地擺在了桌麵上,右手邊是沈年的資料。
傅驍一邊用餐,一邊快速瀏覽,心中已大致了然。
沈年,江州人,年25歲,高中時父母雙亡,無其餘親人,較為親近的朋友隻有宋梨。從京州傳媒大學畢業後,開了家工作室,以接單小型商演為生。
‘小型商演’這四個字引起了傅驍的注意。再結合昨天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了沈年的意圖。
陳興傑鬥膽提議:“傅少,要不要把照片發到酒店那邊,讓他們禁止沈小姐入內?”
傅驍沒有采納他的建議。
“不必。”他說,“繼續盯著沈年,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彙報。”
陳興傑對此也沒有異議,老板的事情他也管不著,便順從地回了一句“好的”後,便離開了這裏。
隻是顧延釗這個沒眼力見的,瘋狂打來電話來,接通的那一刻,他一個勁兒地道歉,根本沒給傅驍罵他的機會。
“你踏馬有病吧。”傅驍忍不住打斷他,“這酒你自己怎麼不喝,非得灌我?怎麼,我跟沈君如訂婚的事情讓你很難受嗎?所以你要報複我?”
他早就知道顧延釗對沈君如有意思,也沒想過橫刀奪愛。之所以沒有拒絕跟沈家聯姻,是因為有利用價值。
傅驍冷笑:“你最好祈禱沈君如看上你了,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他說的話句句誅心,但顧延釗無法反駁,因為是事實。
他就是喜歡沈君如。
“驍哥,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顧延釗越想越心酸,聲音都帶著哭腔:“沈君如她根本不喜歡我啊嗚嗚嗚,我說帶她去私奔,她理都不理我,還罵我幼稚嗚嗚嗚,我真的不會好了。”
“……”
沈君如說他幼稚,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傅驍感覺自己的眉心跳得厲害,壓根不想安慰他,沒等他哭完就無情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