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溪一起留下來吃午餐。
伍夫人將唯一的雞腿夾給舒果，“平時都不留雞腿的，伍森長大了在家從不吃雞腿，這個是特意留給你的。”
舒果想起媽媽每次砍雞的時候，總是說：“家裏有小孩的，都要留雞腿，不管他吃不吃。”
舒果說謝謝外叔婆，然後低頭啃雞腿。
伍森見她乖巧安靜的樣子，和她剛剛唱歌的那股嗨勁天壤之別，忍不住調侃，“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舒果一頓，悲從中來，原來自己在伍森眼裏一直都是小孩子。
飯後，舒果坐在客廳裏陪伍夫人看韓國泡沫劇。
伍森帶著林曉溪回房間繼續輔導。
舒果看了一下電視，便心不在焉地跟伍夫人說回去睡午覺了。
舒果上樓，看到伍森的門開在那裏，她正想輕手輕腳走過去……
“啪！”伍森將書本拍在桌麵上，不可置信拔高聲音，“林曉溪，你連交集和並集都分不清？！！”
“高一的東西我都忘了……”林曉溪笑嘻嘻，毫無羞恥感，她好喜歡伍森這樣對她。
伍森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無力感，他瞥見舒果貓著腰經過他門口。
“果果過來！”這guo讀音不帶停頓的。
舒果聽話地走進來，伍森捏捏眉，站起來，把高一數學本塞舒果懷裏，“你來教她！”
舒果：“……”
林曉溪：“……”
伍森看著舒果小臉糾結在一起，有點想笑，但忍住了，“你來教！不懂的過來問我！”
舒果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自己的女朋友幹嘛不自己教！”
“我要睡午覺！”舒果抗議！
“講完兩章再睡。”
“我不會！”
“講完我陪你打遊戲。”
“好嘛……”網癮少女回答。
“伍……”
“你閉嘴！”伍森打斷林曉溪，林曉溪訕訕地閉上嘴巴。
伍森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舒果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房間響起，舒果雖然剛開始講得卡殼卡殼的，但是很認真地在解釋，“你可以這樣理解，並集符號∪開口的，並就是接納，開口接納。交集∩就是閉口的，相同部分……”
伍森托著腦袋看舒果認真的側臉，聽她蹩腳地講著數學，心裏軟軟的，就像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海浪輕輕吻著腳丫。
舒果越講越精神，林曉溪則哈欠連天，還沒講完兩章，她已經抵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舒果尷尬地看向伍森。
伍森站起來，“把她叫起來。”
“曉溪姐！”舒果搖搖林曉溪。
林曉溪睡眼惺忪。
“我叫鄭叔送你。”伍森出去叫人。
……
伍森把人送上車，站在車窗外，沒有什麼情緒，“命運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如果不想步你姐的後塵，就不該這副樣子，請個家教吧。”伍森說完轉身進去了。
人一走，房間安靜下來，舒果一屁股坐在沙發榻榻米上伸伸懶腰，想著等伍森回來，問他還打遊戲麼，隻是這榻榻米沙發太舒服了，困意鋪天蓋地而來，她打了一個哈欠，往後一靠就睡著了。
伍森回來就看到睡得恬靜的舒果，他從床上拿來一張薄毯，蓋在舒果身上，然後蹲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