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第一天。
一大早，舒果和伍夫人就來陪考了。
今天不讓家長進學校，隻能在門口陪考。
伍夫人用胳膊肘捅捅舒果，眼神示意。
舒果意會，從書包裏拿出一支口服液，隔著鐵圍欄遞給伍森，伍森沒接，皺眉。
“這是什麼？”
“子涵哥媽媽給的，說是可以提神補腦的。”舒果傳達伍夫人的意思。
“不需要。”伍森拒絕。
伍夫人繼續戳戳舒果的後背，舒果連忙把蓋子掀開，把吸管插進去，兩隻手穿過圍欄伸過來。
“喝一小口就好了！我昨晚喝過了，沒有什麼副作用。”
伍森猶豫了一下，看著她殷切的眼神，低頭，就著她的手吸一口。
舒果和伍夫人屏氣看著瓶中的液麵下降，見底，兩人對視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
伍森摸摸舒果的頭，“等我。”
——
考試結束，舒果和伍夫人等了好久，才見伍森姍姍來遲。
看伍森麵色不喜不悲，舒果不敢多囉嗦，怕影響他下午的發揮，連忙把飯菜遞給他。
伍森看著圍欄，一點食欲都沒有，感覺自己像動物園的猴子，舒果和他媽媽就是喂猴子的……
最後伍森不知道跟門衛說了什麼，大搖大擺地出來了。
三人在附近找了個餐館坐下來吃飯。
……
兩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
考完最後一科英語，伍森看了一下時間，還有20多分鍾，想起小姑娘緊張兮兮的樣子，伍森笑了笑，又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一遍。
前麵幾科考完都還有剩餘時間，伍森每次都忍住提前交卷的衝動，硬是檢查到考試結束。
前麵一桌的女生早就趴桌子了，伍森站起來交卷的時候，晃見她答題卡上一片空白。
女生也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終於考完啦！回家結婚啦！”
女孩也是一頭跟舒果差不多的短發，因為趴久了有點亂糟糟的，伍森忍俊不禁，不由得想起舒果，“小丫頭才15呢，離法定結婚年齡還有五年……”
……
舒果和伍夫人在交頭接耳，等下伍森出來的時候不要問考試情況，因為旁邊已經哭了好幾個了……
伍森出考場的時候，擁抱了一下媽媽，體貼地說了一句，“媽，辛苦了……”
伍森媽媽感動得熱淚盈眶，回抱他，拍拍他的後背，“不辛苦，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伍森鬆開媽媽，看向旁邊一臉笑眯眯的舒果，伸手把她拉到懷裏，擁住。
然後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低沉的笑聲從胸腔振出來，
“果果越來越圓了……”
舒果本來害羞的表情瞬間僵住……
成浩走過來和伍森打招呼，兩人相視一笑，相互垂了一下肩膀。
“今晚老班在市中心開了個包廂，待會兒一起過去。”成浩交待。
伍森點點頭。
“耗子哥，小舅，看一下鏡頭！”舒果舉著相機對他們倆說。
伍森摟過成浩肩膀，對著相機笑了起來。
“哢嚓！”
舒果調出相冊看了一下，夕陽無限好，兩個帥哥非常養眼，拍出來的效果相當好！
“伍森不愛拍照，拍畢業照那天拍了集體照就溜了，不知道成為多少女生的遺憾！”成浩調侃道。
“怎麼隻能拍集體照呢！青春多麼美好啊！”伍森媽媽聽到非常惋惜。
“果果，你今晚就負責幫伍森拍照，不讓青春留下遺憾。”伍森媽媽摟過舒果，對她眨眼睛。
“包在我身上！”舒果拍拍胸脯！
“對了！外叔婆，這個單反夜間怎麼拍啊……”
舒果尷尬地笑笑，她今天下午才第一次碰相機……
伍夫人示範了一下，舒果一直在旁邊點頭。
“待會兒，你有什麼不會問伍森就好了，這個相機是他買的。”伍夫人拍拍舒果。
“我就不陪你們年輕人瘋了，晚點鄭叔再來接你們。”伍夫人揮揮手回去了。
“我們去教室吧，同學們現在教室裏呢。”成浩勾著伍森的脖子往教學樓走去。
舒果低頭擺弄相機，伍森經過她順手把她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