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主幹道承載了他幾乎所有的童年回憶,打籃球、約架、做遊戲。
顧鈞停頓的腳步加快,橫穿馬路直奔籃球場旁邊的早餐小攤。
這條路從晚上10點知道中午11點結束喧囂。
不僅提供早餐,晚上還有夜宵,和對麵的門店夜宵形成對手組。
一份熱幹麵、一碗海帶湯,按照川中的說法就是“巴適得很”。
“陳姨,給你錢。”
“好勒,顧鈞找你五塊。”
“謝謝陳姨”
陳姨哈哈一笑:“瞎客氣,沒吃飽跟阿姨說,讓你陳叔叔再弄點。”
顧鈞拍拍肚子,笑嗬嗬說道:“吃飽了,再吃中午就吃不下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等陳姨又開始忙碌,顧鈞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這家早餐攤,是他的小學同學陳什麼家的,名字早就忘了。
他來這裏可不是看在曾經同學的份,而是他家熱幹麵、鹵粉真的很好吃。
芝麻醬,香中帶點甜味,拌一拌超好吃的。
隻可惜兩年後搬家,他之後也很少來八一七廠,更別說來這裏吃一份早餐。
想起陳同學,他兩往後的聯係,也隻是這家早餐攤遇上會聊上幾句,此後卻沒半點交際。
這個人就這樣消失在顧鈞的世界裏。
可惜嗎?不可惜,無非就是成長的代價罷了。
顧鈞回來後想過改變一些人和事,畢竟他的成就早就注定不凡。
重生+係統就是條鹹魚也能翻身,不對……是變異才對。
鹹魚翻身是鹹魚的另一麵,是變異才能形容他。
改變其他人,顧鈞想著僅限親近和讓他覺得遺憾的人。
比如那個三十多歲都沒結婚的小傻瓜;
比如那個分手後馬上結婚的女人;
比如找了富婆做起家庭婦男的豪爽男人
……
顧鈞已經確定,九月開學就讀的學校依然還是那所不吝接受自己的環境學院。
畢竟誌願已經填了,但他不確定,能不能在遇見那些人。
那些顧鈞在乎的人,一個女人幾個兄弟。
顧鈞搖搖頭甩去遐想。
到家,翻開《最易上手》。
倒計時08:59:58
不知不覺晚上六點多,顧鈞在顧母的喊吃飯的吆喝中,顧鈞合上最後一頁書皮。
“呼——”身體後仰,眨巴幾下酸澀的眼睛。
顧鈞他嘴角勾起,喃喃道:“搞定,吃完飯就試試。”
說著幾步拉開房門走出去,拿著自己的碗筷。
待父母動筷,立馬夾菜吞飯。
顧父顧母對視一眼。
‘咋回事?’這是顧母。
顧父眨巴兩下眼睛‘我不知道啊。’
顧母眼眉頭一皺,頭晃了晃‘那你還不問問兒子。’
‘哦,好。’
“爸媽,我等會想試試吉他,有點急。”顧鈞吞下口中飯菜,緩緩說道。
顧家父母又對視了一眼。
還是顧母開口:“兒子別急慢慢吃,你玩...玩吉他也別急”
“媽,我是感覺學的不錯,所以想試試。”
顧父覺得有點不對,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
可聽到兒子又在想著玩,那這幾天他自我總結的東西…似乎…出錯了?
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失落,但之後兒子的表現又讓他非常高興。
不管怎樣,能讓孩子學會東西就行。
不壞!
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