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宋沫沫垂在身側的拳頭都硬了。

隻能不斷告訴自己冷靜。

她雖然以前囂張慣了,但在這裏,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會維護她。

但想要她幫宋依依,根本不可能!

“你做夢!我不會借給你!”

生冷的說完這句話,她轉身正欲離開。

但賀子顯怎麼會輕易讓她走,除了她之外,更沒有人願意借錢給他。

那天在鎮上宋依依就已經借了村裏人的錢,現在本來就欠他們的,再加上她做的事屬實不太光榮,估計不過半天,所有人都知道,現在都在防著他們呢。

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宋沫沫的胳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被寵壞了些,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見死不救。”

停頓了一下,賀子顯失望的道:“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狠狠甩開桎梏著她的手,宋沫沫吃痛的揉了揉胳膊。

對他眼裏的無奈和悲痛感到莫名其妙。

先前對她愛搭不理的是他,對她冷言冷語的也是他,現在反倒還怪起她來了。

宋沫沫氣笑了,“究竟是誰變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別說了,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依依,但這次實在太冷血了些。”

這話一出,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掙紮。

宋沫沫卻被他這句話給傷到了,先前的執著顯得像個笑話。

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裏,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嗎?

所有人都可以說她冷血,但唯獨他,最沒有資格這樣說。

當年他家裏困難,連一個土豆都要全家分著吃的時候,是她悄悄把自己的飯分了他一半的。

不然哪裏還能看到現在的他,恐怕早就餓死在了那個冰天雪地的早晨。

現在他家變好了,大哥去部隊上當兵,父母也在浙市的紡織廠當工人,而他們,也回不去了。

輕輕往後退了幾步,眼裏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楚,她勾唇嘲諷一笑,

“宋依依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為她著想。”

“也對,你應該是眼睛不好使了,心也瞎了,覺得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即便看出她和其他人曖昧不清,也應當是不介意的。”

“畢竟她是這麼的與眾不同,這麼的出淤泥而不染。”

賀子顯聽著她的陰陽怪氣,暴怒起來,

“別說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她言語裏不斷中傷著宋依依,還是因為聽出她的決絕與冷漠 ...

雜亂的情緒讓他忽略了心口處的鈍痛。

宋沫沫看著他因為憤怒而瞪大的瞳孔,也不犯怵,冷靜道:“為什麼不說,心疼了?”

“沫沫,不要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冷漠讓賀子顯沒由來的心慌,總感覺要失去一些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伸出手想要再次拉住她,卻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早已隔了一米遠,而宋沫沫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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