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的路上,宋晟被攔了下來。
許是被熊翰宇嚇到,盛菀翻來覆去一夜都沒有睡著,天才蒙蒙亮就在外麵守著。
盯著他審視的眼神,她心裏一慌,但還是強忍著把話說完。
比起丟掉一個愛慕自己的人,顯然是名聲更重要。
那天她衣衫不整的同熊翰宇回來,村裏很多人都看見了,饒是再怎麼辯解恐怕也說不清。
盡管知道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對他胡編亂造的恐懼還是占了上風。
“宋晟哥哥,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對吧?”
看著對麵女孩憔悴不堪的模樣,宋晟眼裏閃過一絲後悔,或許昨晚不該冷漠的走開,遇到那種情形,是個人都會害怕的,所以她才想趕緊和自己撇清關係,怕自己打傷人的事連累到她。
現在是還在恐懼,想勸自己忘記吧。
菀兒還是這麼單純,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隻是心裏的疙瘩還是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隱隱埋下了這不是個好姑娘的認知,也與他想要的那種同甘共苦的感情產生偏差。
也不想想如果盛菀真的在意他,怎麼會吃了他這麼多天的糧食卻沒有任何表示,更不會像昨晚一樣,在他打人後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摘除。
都說下意識的反應往往體現了一個人最真實的情感,盛菀這樣的人更是如此。
隻是宋晟的自尊心作祟,不大願意承認這麼多年的感情像喂了狗一樣。
“你放心,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你 ...好自為之。
然而他們理解的‘沒看見’卻不同。
盛菀聽完他的話很快就高興起來,懸著的心落下,嘴裏嘟囔了一聲,
“哼,這次先放過他,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她可能以為自己嘟著嘴說話很可愛,心境早就發生變化的宋晟輕掃了一眼,隻覺得吃了屎一樣難受。
原來‘沒看見’是指不報警抓熊翰宇嗎?
心裏瞬間像憋了口氣般不上不下,索性不去想和她有關的事,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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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裏都響起了召集社員的敲鍾聲,“叮叮當,叮叮當”,清脆又響亮的傳進每個社員的耳裏。
隨便敲了幾下,他們便匆匆的趕到曬穀場,等待宋大牛派活,幾乎每個人都翹首以盼,希望多掙幾個工分,等秋收的時候好多分點錢。
田裏的水稻開始泛黃,金黃透亮的顏色讓社員們更添了分喜意,加上地裏連成片的玉米,可見今年的收成有多好。
宋大牛帶領部分人去預留出來的地裏種大白菜,剩下的則去忙著胡蘿卜和豆角的種植。
很多老農都沒什麼意見。
怎麼幹都是領導說了算,他們反正發牢騷也改變不了什麼。
何況宋大牛當上領導後也沒有什麼架子,反而帶領柳葉溝發展得更好了,之前張大強當大隊長時,雖然總是笑眯眯,一副隨和的樣子,但總讓人覺得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