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處破落宮院裏,此刻狂風大作,唯一的一棵老槐樹被吹得東歪西倒,一副即將行將就木的模樣。
而裏麵的房屋內部卻地沒有一絲風的痕跡。
一個身穿破舊羅裙的女子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卻透出奇異的紅暈。在她身旁圍著兩個臉上顯露著焦急的宮女。
“娘娘,您要堅持住啊,阿碧去請王上了,太醫馬上就到。”
“嗚嗚,是啊娘娘,您看王子殿下多麼可愛,為了殿下您也要堅持住啊!”
女子艱難地伸出手,旁邊的一位宮女連忙把繈褓裏的小孩輕輕地放到對方身旁。
“咳咳,我的孩子,咳咳。阿朱,我快不行了,我……我求求你,幫……幫我保住我的孩子,咳咳。”
“娘娘!您快好好休息吧,別說了,太醫就快來了!”
見到床上的女子吃力地說著話,時不時發出劇烈的咳嗽聲,甚至還咳出一絲絲血跡,宮女頓時想要安撫對方。
“阿紫,你別安慰我……我了,王上早就忘了我吧,要不然為什麼知道我有孕,咳咳,也沒有讓我走出這冷宮。咳咳,這孩子對於他來說也不重要,畢竟已經有了兩位正室王子,咳咳。”
女子已經奄奄一息,但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用力地抓住阿朱的手。
“我……我不求你們能讓他衣食無憂,咳咳,但希望能讓他好好活著,咳咳。我的箱子裏還有點首飾,雖然不多,但,咳咳,但希望看來以往的情分請上,請你們幫我照顧一下這孩子到成年。咳咳咳咳咳……要打要罵都沒關係,咳咳,隻要他能好好活著……活著就行……”
“娘娘——”
“嗚嗚——”
“哇——”
好似知道女子已經永久離去一般,身旁的嬰兒啼哭得愈發厲害。
兩名宮女也被他的哭聲感染,房間裏頓時一片淒涼。
就在這時,一股黑氣憑空出現。黑氣裏一個仿佛人影的輪廓若隱若現。
“桀桀桀,冷宮的怨婦和陰時的嬰兒,哈哈哈哈哈,大補啊,大補!”
這怪物的尖嘯似要把房頂都擊穿,但房間裏的三個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不,那個嬰兒“看”到了它。
“哇——哇——”
“小王子這是怎麼了?”
阿朱和阿紫也顧不得哭泣,連忙哄著哭得越來越厲害的嬰兒,但不管怎麼哄都沒有用。
“不行啊,再這樣哭下去殿下會哭壞嗓子的。”
阿朱咬了咬牙,說:“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帶太醫過來。”
“你怎麼帶?哪些人的眼睛長到了頭頂上。而且你還沒進太醫院就會被侍衛抓住的!”
“哎呀,你別管了,現在殿下這樣,娘娘又走了,我們還能怎麼辦?隻能試一試了。”
說完,就立即跑向門外。
但當她走到門口時,卻發現房門緊閉,怎麼推都推不開。
“這門壞了嗎?”
阿朱嚐試用身體撞開,但奇怪的是,這道明明已經有些腐朽的木質房門卻紋絲不動。
“桀桀,一個凡人小丫頭還想撞開老怪我的結界,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黑氣越聚越多,最終形成一個清晰的人影,一個身穿黑袍的凶惡老頭。
他伸出左手,尖利的手指指尖釋放出一道黑氣衝向阿朱。
“就拿你開開胃吧。”
“咦?”
黑袍老頭本以為勝券在握,但突然發現黑氣穿過了阿朱,直奔門外,不知道去了哪裏,連他也無法感應到。
“哼,不管是什麼東西,今天都別想破壞老怪我的好事。”
一股股比剛才大了數倍的黑氣從他身上湧出,然後彙聚到一起,形成一股龐大的黑風,向阿朱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