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16樓自得其樂的年味被衝淡,空氣中彌漫著哀愁,大夥茫然若失,機械忙碌的籌備著寒潮防護措施。
許依依姐弟與何軒無事,挨家幫忙貼保溫棉,協助夏晴家組裝柴火爐,保證煙囪出煙流通正常,避免引起一氧化碳中毒,房屋完事後,集體上天台采收蔬菜,幸而大棚蔬菜大多到了收獲期,不存在提前收成的煩惱。
土豆和大白菜半月前相繼上了16樓各家餐桌,今日將全部挖出保存,扒開摘掉的土豆秧子,裸露出土壤,一鋤頭一鋤頭的小心刨出,一小窪地便能刨出十幾二十個成人拳頭大小的土豆,沒有蟲害,土黃色外皮光滑,品質不錯,當初分了八小壟下種,共收成300斤左右,值得欣慰的是產量還不錯,保管得當能夠滿足16樓吃上幾個月了。
50平的大白菜一顆一顆砍好裝袋,大約500斤,豐收的喜悅不自主的感染了所有人。
繼續采收完大棚其它蔬菜,接著加固大棚,增加保溫抗寒能力,伸展開沒用完的保溫棉粘蓋上棚頂棚身,最後又加鋪了一層保溫棉被,期望土壤不會被凍結。
拆除植物補光燈還回許家,發電機全員一致商量暫放1601使用,理由很簡單,尊老愛幼,長者優先。
臘魚和堆積如山的木柴全部移進了大棚,邊邊角角塞的滿滿當當。
大年初四,天台另一半建蓋大棚,保護重要能源汽油。
匆匆忙忙到初七,能預想到的應對措施都一一完成,隻等寒潮降臨了。
無人再上天台後,許依依一人偷摸上去收了一多半汽油到空間保存,極寒到時,大家不會沒事打開保護汽油大棚的門,即使秦鬆上來取汽油也會通過許爾辰,暫時不會有人發現汽油桶減少。
忙完所有事後許爾辰去了一趟10樓,找到秦鬆,以收音機為借口如實又傳述了一遍寒潮降臨的消息,望他能帶領樓下民眾積極預防,上下方向一致才能確保8號樓平衡和安穩。
許爾辰知道樓下不缺木柴,他們上山撿柴那段時間,秦鬆領著眾人也沒閑下,上山砍柴下水摸魚,囤積的不比16樓少。
秦鬆驚駭許爾辰口中的天氣預警信息,心中狂噴,這是沒完了,水災沒走又來冰災?天氣如此極端,老天不讓人活了。
他不管許爾辰消息真假,跟著照做就成,萬一呢!
“謝謝你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這份恩情我記住了。”秦鬆微笑的伸出手。
許爾辰伸出右手與之握了握手,“抓緊時間!”
“明白!”
初七這日,16樓重新開始安排值夜,與以往一樣,男女搭配輪值,唯一改變是值班帳篷增加了取暖設備,帳篷沿著窗角搭設,他們把樓道窗戶破了個煙囪可通過的洞,煙囪嚴絲合縫的卡好,掛上防寒簾,帳篷裏放著兩件劉全做門衛時的厚實軍大衣。
屋裏的人全是蓋被和衣而眠,睡感很差,為了寒潮來時身體熱量不會那麼快流失,隻能委屈一下了,總比凍死或凍傷強,至少能保命。
初十,輪值到了劉偉夫妻倆,陳南眼見一天天過,氣溫還有所回暖,點著柴火爐的帳篷更是熱的人直冒汗,陳南走出帳篷透透氣,緊繃的神經稍有放鬆,她感覺不到任何降溫的跡象,對收音機傳來的消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