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著酒杯衝我一舉,我和他碰了下杯,毫不猶豫的一口直接下肚。
步陽皺眉看了看我的空酒杯,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硬著頭皮,一口也直接幹掉了。
喝過白酒的都知道,白酒最大的特點,一是辛辣,二是上勁快,步陽一口幹完,明顯臉色都變了,先是刷白,然後開始泛紅,過了一會就像被煮了的螃蟹,半天沒說出話。
反觀我就跟喝了一口礦泉水,臉上啥事沒有,這個時候我拿著白酒把我們的酒杯又倒滿了,舉著酒杯對步陽說:“大哥,今天認識你弟弟真高興,聽步明說您這人仗義,在這一片有事找你都好使,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有麻煩大哥的地方,這杯算弟弟提前謝謝你的。”
步陽聽完臉色更重了,不過因為剛喝完,酒勁還沒壓下去,隻能擺手但是說不出來話,我就當沒看見,一仰脖又幹了。
喝完我把酒杯推過去,故意問道:“大哥,您喝啊,是不是瞧不起弟弟啊,不喝的話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步明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沒想到我現在這麼能喝,順著我的話也說道:“陽哥不會這麼慫吧,我朋友敬杯酒都不賞臉,這回去我要是和別人說一下,太影響你形象了啊。”
村子裏年輕人除了上學的基本上從小都是跟著步陽,比他大幾歲,小幾歲的同齡人見麵都叫陽哥,畢竟他大伯也就是步明的父親是族長。
步陽被我們兩個用話將住了,深吸了一口氣,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也不知道是白酒辣的還是被我們氣的。
他的那幾個小弟還在旁邊桌看熱鬧,這個臉說什麼也丟不起,隻見步陽拿起酒杯,直接一口灌了進去,喝完剛要張嘴說什麼,還沒出聲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後麵的小弟一看嚇了一跳,本來正準備看我們笑話呢,誰想到老大直接彎腰跑了出去,幾個人狠狠瞪了我們一眼,跟了出去。
我和步明相視一笑哈哈大笑起來,步明高興的拍了拍我問道:”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能喝了,之前喝酒也沒看出來啊,半斤白酒臉都不紅一下。“
我隨便打個哈哈糊弄了過去,正好這個時候我們的串烤完了,我倆邊吃邊聊剛才的事。
通過步明說我才知道,原來最近他二叔和正陽市的一個黑社會幫派勾搭上了,想讓一些沒事幹的年輕人加入這個幫派,自己可以在幫派裏麵謀求個地位,這個幫派出手很闊綽,正好也能解決族內的收入問題。
但是步明的父親一直不同意,並且嚴厲的批評了他二叔,甚至揚言要是敢讓族人進黑社會就把他二叔開除族譜。這不是帶領族人發家致富,這是要把他們村子往火坑裏麵帶啊。
但是步明爸爸還沒有什麼辦法解決族內的生存問題,光靠種地,族裏麵的人早晚會走光,再過幾十年步家村就名存實亡了,他們祖上傳下來的一身功夫也會失傳。
這種大事我也不好給什麼主意,現在全國各個村鎮人口外流是必然的,國家發展這麼快,年輕人去大城市體驗過花天酒地的生活,誰還願意回農村種地,即使身上有武藝,在這個年代也沒什麼用,最多是當個保安什麼的,並沒有什麼幫助,很多村子的留守兒童,空巢老人都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