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出聲。

蹲在地上的林安茹立刻朝顏夏看過去。

“顏夏。”她叫顏夏時,雙目緋紅。

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憤怒。

站在顏夏身後的司景懷一挑眉,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

修長的大腿交疊,看上去懶懶散散。

但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卻一點讓人不敢忽視。

他抬手輕輕蹭了一下鼻尖。

好整以暇地看著林安茹。

林安茹被他的目光看的一愣,眼神到底軟了下去。

一點不敢在司景懷麵前放肆。

她咬了咬後槽牙,那張因為過於清瘦而顴骨突出的臉顯得有些滲人。

“你還敢來。”

她盯著顏夏,聲音雖然低,卻說的咬牙切齒。

顏夏一向不明白林安茹和顏歡的腦回路的。

每次都蠢的那麼直白。

她蹲下身子,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瀲灩。

“您說什麼呢,現在您是階下囚,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林安茹把牙齒咬的嘎嘎作響:“你在我麵前得意什麼。”

“還不是靠男人才能抓到我,不然……”

“您說的是。”顏夏微笑點頭,一點沒有慚愧的意思。

“我是靠男人才能抓到你,倒是你考靠的那個男人,怎麼沒帶你逃走啊?”

顏夏的嘴一向毒。

除了在司景懷麵前占不到便宜以外,懟其他人不在話下。

字字句句都知道往人的傷口上戳。

林安茹被她的話刺激的不行,不知道想到什麼。

表情都猙獰了不少。

一副站起來就要對顏夏動手的樣子。

司景懷眉眼微微掃她一眼,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林安茹就徹底軟了下去。

顏夏看的清楚,林安茹看司景懷的目光分明透著恐懼。

看來這幾天司景懷給她留下的陰影不小。

顏夏今天來也不是跟林安茹扯閑篇的。

廢話說完了,自然應該說正事。

她朝林安茹走近一步,輕聲道:“林安茹,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一句。”

“當年我母親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林安茹在聽到顏夏的話時,神情一變。

但沉默片刻,她卻轉過了頭:“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她的答案顏夏並不意外。

畢竟林安茹的死鴨子嘴硬她見識過不是一兩次了。

如果放在以前,要拿到她親口承認的證據,可能還有點難。

但現在有司景懷。

她沒說話啊,走到司景懷跟前坐到他的大腿上。

一點不介意不遠處還有個林安茹在觀賞。

她勾著司景懷的脖子嬌滴滴撒嬌:“司總,你看。”

“人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呢,你幫幫我。”

她雖然長在京城,但身上卻有種江南女子的嬌媚感。

故意軟下聲音說話時這種感覺尤其明顯。

司景懷饒有興致地挑眉瞧她。

抬手勾著她的下巴親了她一口,曖昧的聲音在暗室裏格外清晰。

顏夏一頓,沒想到司景懷會忽然親自己。

她之所以這樣,其實就是想氣一氣林安茹。

她不是說自己靠男人麼,那自己就靠給她看一看。

誰知道司景懷忽然親吻,搞得她有猝不及防。

司景懷看她呆愣的小臉,抬手揉了揉她腰上的軟肉:“你的要求,我自然要做到。”

他聲音說的曖昧極了。

說罷又轉頭叫了一聲:“龍天。”

龍天不多時進來,林安茹在看到龍天的那一刻。

本就憔悴的臉又多了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