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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輕便的包帶上克拉克與紅色綢緞後在正午時分來到了城鎮原址。
也不算意料之外,城鎮中聚集著很多人,那些人多為衣著講究,華貴的布料加上看不懂的剪裁正嘰裏咕嚕的說著些什麼。
祝輕看向他們討論的地方直接愣住,那是她埋葬維姬的地方,潔白的花朵在飄雪中依然堅挺。
噠…突然他們的討論聲停止了,祝輕正好和其中一人對視,那人身著暗色禮服,金色的頭發一絲不苟,正板著臉毫無波瀾的綠色眼睛看向她的身後。
“哥…哥哥。”克拉克一愣,看了許久才從那副板正嚴肅的麵孔中認出。
“你看,那是我的哥哥。”克拉克興奮了起來抓住祝輕的外袍直直的從地上蹦了起來。
冷…外袍被掀起冷風直直的灌了進來令祝輕打了一個寒顫。
不是,你激動我能理解,但是你揪我外袍幹嘛,我又不抗凍…祝輕看向在原地糾結的克拉克,扯出衣角挪到他身後的樹林退出他哥的視線。
“克拉克?”板正臉依舊毫無表情,看起來並不激動。
“哥哥!喬!”克拉克興奮的衝下山路。
板正臉在聽見克拉克喊他名字的時候嚴肅的表情迅速碎裂,他無波瀾的眼睛瞬間發紅,直至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隻瞬間兩人哭做一團。
跟在板正臉身邊幾人看著他們的樣子不由得同樣紅了眼眶,祝輕瞥見一人也披著一件同樣的紅色綢緞。
那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女,和上一個披著紅綢的女士有五六分相似。
“喂,那個。”祝輕湊上前將紅色綢緞遞給她,少女在看見紅綢的瞬間抽泣了起來。
“你,你好…除了我的姐姐外是不是沒有人留下任何遺物。”少女低垂著頭眼淚顆顆滴落,祝輕點點頭她再也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剩餘的人看著他們,逐漸被悲傷的情緒感染不由得同樣難過出來。
祝輕推到一邊觀察著鎮子的廢墟。
忽的瞥見一個坐在一旁望著他們的大塊頭,他長的很高大,皮膚是古銅色,就像一堵牆一樣坐在那裏,他的胸口別著一枚冒險者徽章,是一位等級非常高的冒險者。
大塊頭注意到祝輕在看他,回應一個溫和的笑意。
祝輕望著他,看見他的手上捏著一張老舊的畫像,畫像上是沒有佩戴眼鏡的艾德琳女士,她身著便於探險的服裝圍著許多人中間,看起來非常熱鬧。
祝輕了然,想了想從口袋掏出一個冒險者徽章,對方瞥見徽章瞬間捂住嘴,她能看見他在顫抖。
“小妹妹…你能把這枚徽章給我嗎,我會…我會重新給你一個…更加高級的冒險者徽章。”大塊頭輕輕的握住徽章生怕弄壞了它。
“好。”祝輕同意,更高的等級代表著更好的生活,而且艾德琳並沒有留下任何遺物隻有這枚她親手刻上名字的徽章……她沒有理由不同意。
“你知道嗎,刻下這枚徽章的人,是一個強大的弓箭手。”大塊頭手上動作很快,不消片刻一枚全新的徽章出現在祝輕麵前。
“年老的冒險者可以為年輕的冒險者提升等級,小妹妹,你完全可以勝任這個等級。”大塊頭這樣說著將徽章交給祝輕。
“她啊,突然之間退隊,一聲不吭的來到遙遠的鎮子,最後沉默的獻出自己的生命。她還是那樣,會守護著自己認為的領地與人民,一點沒變過。”大塊頭望向鎮子,那是冒險者公會的廢墟,那片廢墟中滿是幹涸的紅黑色汙漬。
祝輕聞言點了點頭,看向碼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