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葉凡坐在那兒,望著他不斷的自罰,心中無比暢快。
任禾接著說:“三哥,剛才你說的那話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林大哥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跟我提,我能答應的一定盡全力滿足!”
葉凡微微一笑:“我與任堂主也算是有緣,你又是他三哥,都是一家人,條件什麼的就算了。這樣吧,你把這些酒都喝光就行了。”
旁邊,還擺著好幾壇酒水,都是陳年老釀,度數很高,起碼超過十斤。
一個普通人,要是能喝下這麼多酒,絕對是非常厲害了,可以稱為“酒神。”
林子夜平日酒量雖還可以,但看到這麼多酒,他也頭暈。
不過答應了對方,必須要做到。
這是作為堂主的信用。
“沒問題,這點小酒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說完,林子夜便拿起來一口一口的往肚子裏灌下去,就像喝水一樣,“咕咚咕咚”就全部咽了下去。
十幾斤酒被他全部喝了下去,已經不省人事。
“四弟,林兄弟,今日就先到這裏吧,有機會去我府上坐,我熱情招待你們。”
葉凡知道,林子夜不行了,憑著僅有的意識支撐著。
離開這兒,隻是不想再丟臉鬧出了笑話。
任禾麵色陰沉的說道:“三哥,就留下來住吧,天色快晚了,我擔心你路上出事。”
“不了不了,我堂口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
任禾想要將林子夜留下來,卻被他拒絕了。
於是他派了兩個人護送林子夜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林子夜舍棄了兩個下人。
“行了,不用你們送了,我沒醉,自己能走。”
說完,他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消失在了街角盡頭。
黑夜來臨,月兒高掛。
林子夜獨自走在街道上,想到剛才的一幕,臉更加紅了。
“今天他娘的真是太丟臉了,在四弟麵前臉都丟盡了,以後還有什麼顏麵去他那兒。”
“都怪那該死的杜淳,非要讓我來探一探小兄弟的底,弄的我尷尬死了。”
“還好小兄弟通情達理,沒有與我計較,等明天,一定要帶厚禮去好好的報答他一下。”
林子夜走在路上,寒風吹來,頓時忍不住作嘔。
趕緊找了一個角落,趴下去嘔吐起來。
突然,一個長長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覆蓋在他有些嬌小的軀體上。
林子夜常年混跡於江湖,手中也沾滿過不少的鮮血,他對強烈的殺氣特別敏感,從腰間迅速掏出一把匕首就準備攻過去。
轉身一看,發現任禾正笑眯眯的望著他。
林子夜鬆了一口氣:“四弟,怎麼是你啊?”
“三哥,我不放心你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所以就跟來了。”
月光背照,看不清任禾臉上的神色。
“四弟真是見笑,這可是咱血影門的地盤,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我的劫。再說了,三哥還沒有喝醉,你就沒必要送出來了。”
林子夜說完轉身就走。
一把匕首從背後紮進他的身體,穿過他的胸口上。
林子夜怎麼也想不明白,與自己有過命之交的任禾會背地裏對他下殺手。
“四弟,難道你是嫌今日我給你丟臉丟盡了嗎?”
任禾沒有言語,將匕首往裏麵再插入幾公分,還使勁的攪了兩下,然後無情的拔了出來。
鮮血頓時狂湧不止。
林子夜狼狽的往後退去,武靈在頭頂浮現,發揮出最後的餘熱。
鏡子剛好將任禾照住,裏麵顯化出一個木偶的形狀。
隻是林子夜已經看不見了,“噗通”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不遠處的房簷頂部,葉凡依靠著屋脊,朦朧的月光灑落而下,打在他有些帥氣的麵龐上。
靈鼠挨著他身旁席坐,望著滿是繁星的夜空。
“白天你哪來的自信認定林子夜的武靈無法看穿我的真身?”
“因為靈鬆果啊,那東西可不是凡物。”
“切,不得不說你小子關鍵時候還挺好用啊。”
“寶寶可是靈鼠大人,你隻要相信寶寶不會害你就行了。”
“你可打住,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聽你在這裏肉麻。”
“寶寶這麼可愛,寶寶哪裏肉麻了?”
葉凡毫不留情,一腳將靈鼠從上麵踹了下去。
他望著星空,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