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黎漫就回來了，還是在於棲和秦杳沒起床的時候。
黎漫一晚上沒換衣服，頭發也亂糟糟的，身上還披著一件寬大的上衣。如果此時二人醒來的話，一定能看出那是個男人的衣服。
黎漫正輕手輕腳地換著衣服，突然，隔壁同樣睡著下鋪的秦杳翻了個身。
黎漫：“！”
女孩的臉麵對著她，眼睛沒睜開，呼吸平穩。
黎漫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剛才可嚇得不輕。
因為兩人還在睡覺，黎漫不好洗個澡，隻能換個幹淨的衣服。
換好衣服，她把床上的那件黑色寬大的外套疊起來塞進了櫃子裏，隻能等她們都走了，她才能拿出來洗了。
悠悠轉醒的秦杳，大概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黎漫。
她之所以會醒，是因為她天生對香味比較敏感，黎漫剛剛經過她床邊上的時候，夢中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地煙草味，還夾雜著雪一般的冷意。
冰冷的陌生的氣味叫秦杳醒了過來。
本來還有些朦朧睡意，在聞到這個味道後就清醒了。
該怎麼說這個氣味呢？不同於林渝淅的清冷和疏離，這個氣息極其的冰冷，並且有冰冷的同時又有一種蠱惑人心的侵略性。
讓秦杳聯想到染了緋色的雪蓮，又冷又勾人。
這個想法瞬間就讓她清醒了。
秦杳看著黎漫的背影，緩緩坐起身，黎漫似有所感，隨意地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嚇得她尖叫出聲。
一個張著嘴，一個瞪著眼。
最後，於棲也醒了，變成了三個人瞪眼。
“怎麼回事？”秦杳率先問出聲。
“什麼怎麼回事？”黎漫回答的很心虛，眼睛直亂瞟。
“你的衣服和你身上的氣味。”秦杳說。
“你怎麼聞到的……不是，你怎麼知道的？”這一問，黎漫直接自報家門。
於棲一陣無語，“你忘了嗎？杳杳鼻子很靈的。”
黎漫眼看瞞不下去了，隻好攤牌。
“昨晚半夜走在半路上，本來是要回宿舍的。結果碰到了幾個小混混，把我圍住想要硬給我下藥，那個撒了藥的布剛蒙到我臉上，我就把包往他們身上一砸，掉頭就跑，然後沒看路，撞到一個男的身上了。”
“然後他救了我，結果就他媽的這麼巧藥效發作了！我暈過去了！”
“然後一覺醒來躺在單人間酒店裏，啥也沒發生，身上隻是多了件衣服。”
“報警了嗎？”於棲嚴肅道。
“報了，人還沒找著，等消息。”
“那你沒事吧？”秦杳皺著眉頭問，“發生這麼大事，你就偷偷摸回來，也不和我們說？”
“我想著本來也沒發生什麼，我也報了警，就沒立馬和你們說。”
黎漫說的也是實話，沒想真瞞著。還有個奇怪地方，她沒說，她怕是自己多想了。
昏迷前，那個男人模糊的輪廓讓她有種熟悉感。
“你沒事就好，下次再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還有怎麼半夜還在外麵晃悠？”秦杳有點生氣。
“意外，真的是意外。”黎漫笑著打馬哈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