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上前，也回了一禮，“這位掌櫃的，我有一事，可否找個僻靜處細談”
“哦？”，胖子點點頭，“當然，後麵小巷子如何？”
“請”，齊司做了個手勢
小巷子內
“……”
胖子有些猶豫，“倒也不是不行，我觀閣下也是讀書人，就當交個朋友，劉老漢的女兒，就三兩銀子賣予你如何”
“如此，那就多謝胖掌櫃的”，齊司從口袋掏出銀兩給了胖子，不多不少，正好三兩碎銀子
兩人一番交談，過了幾盞茶的時間，回到煙館前，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老漢領著一名身體瘦弱小女孩往此處來
二人走到近前，老漢對著胖掌櫃深深作揖，“掌櫃的，這就是小女”
胖掌櫃看向老漢身後的小女孩，她雖然年齡不大，倒也生的十分可愛，紅唇白齒，紮著丸子頭，妥妥的一副美人胚子，這樣的女孩，差點就被這胖掌櫃糟蹋
像這樣的女孩，胖掌櫃自己都不知道玩弄過多少，不過是自己先嚐嚐鮮，然後送給手下七八名兄弟一起玩弄，待幾人都玩夠了，就隨處找個窯洞賣了
運氣好的，被春樓裏的老媽子買回去，進入迎春坊之類的風柳之地，給有錢人唱唱曲，或者陪睡
至於那些運氣差的，被賣入窯洞，一天少說接待十幾人，興許過不了半年就會因為營養不良或是染上性病早早死去
在舊社會，這樣的女子數不勝數，當然，不止是女孩，更有些有怪癖的達官貴族，以侮辱小男孩為樂，這類小男孩，下場隻會比女孩更慘……
胖掌櫃點點頭，對著幾名手下示意，幾人果然帶著老漢進去煙館裏吞雲吐霧去了，隻留下身穿破爛衣衫的小女孩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她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命運，隻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這是底層人民對於命運的妥協，因為他們的知識層麵不足以讓他們明白什麼反抗，什麼是鬥爭，況且，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即使知曉反抗，又有什麼意義呢
女孩幾滴淚水砸落在青石地板上，發出細弱的啪嗒聲，她已然向命運低頭
胖掌櫃沒有再看女孩，他麵對齊司道，“齊兄弟，既然如此，這女孩你就帶走吧，跟了你，算是她的福氣”
“多謝”
胖掌櫃說完，就搖晃著肥胖的身軀往煙館走去
齊司伸出手，用掌心擦了擦女孩眼角的淚水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著這潔白的手掌，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眼眶裏淚珠閃爍
齊司柔聲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夥計了，好好幹活，包吃包住，交五險一金，不，不對，這個吃人的社會是不交五險一金的，甚至連最低工作時間都沒法保證，恩，反正就是每天八小時工作製，月工資三千塊錢，換算成這個年代的銀子，恩，應該是三兩銀子”
女孩看著齊司在原地自言自語，雖然她聽不懂齊司的話，但是她感覺眼前的大哥哥不是壞人，起碼看麵相比胖掌櫃的要和藹的多
齊司也注意到女孩一直盯著他看，開口道，“恩，我臉上有東西？”
他用手揉了揉臉，又摳了摳鼻子，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這一幕，讓女孩破涕為笑，在她心裏，這個大哥哥遠比煙館老板看著親切，溫柔，最起碼不像那些壞人，一見麵就對她動手動腳
“你叫什麼名字？”
“晴晴”
齊司微微點頭，“聽起來陽光明媚的”
“你吃飯了嗎？”，齊司握著她的手，開口道
女孩搖搖頭
“先帶你吃點東西，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不會讓自己的夥計餓肚子幹活的”
鬧市口的一處煎餅攤前，女孩大口的吃著煎餅，煎餅中間柔軟，邊緣酥脆焦香，一口下去，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