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就是李港生。”
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操著一口標準廣版普通話,上身白色,恤衫,下身藍色牛仔褲,身材瘦瘦,身高不過一米七,膚色微黑,頭上已經開始微微謝頂。卻自稱隻有三十二歲的中年,不,是青年男,唐海潮根本就無法相信這是一個來自香港的商人。
畢竟在唐海潮的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北上大6淘金的香港人,可大都是傲慢的代名詞,盡管那些石大都是在香港混不下去了,這才北上投機的,可他們一到大6,立刻就變得趾高氣揚,看待大6同胞就好像一群難民,甚至就連那些大6官員,他們也往往都有些不屑一顧,隻有在吃過苦頭之後,才會重新夾起尾巴,但對普通大6人依然是傲慢
故。
而且,據唐海潮所知。這個時期來大6的香港人,大都恨不得把所有的名牌都穿在身上,什麼冒牌勞力士,冒牌阿瑪尼,冒牌皮爾卡丹,總之那些人的特色之一就是炫耀,**裸的炫耀,似乎不如此,無法顯示他們高人一等的香港人身份。
自然了,隨著大6經濟逐漸展,隨著大6跟香港之間更多接觸,特別是九七之後,香港人對大6人的優越感也就漸漸喪失了,兩地之間的民眾逐漸開始一種平等的心態,但至少在咕年,像李港生這樣據說是地道的香港人,能穿的這麼平和,還用這麼平和的神態看待唐海潮,這就很是難得了。
“怎麼,你不相信?”似乎看見唐海潮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開始沉默不語,那個頭頂微微有些謝頂的李港生微微一笑,接著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個大哥大,“要不要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證明一下?”
“不必了,你能這麼說,就證明你應該是我父親說的人了。”唐海潮笑著擺擺手,“我隻是覺得,你跟我想象中的香港人不太一樣?”
“哦?那麼你想象中的香港人是什麼樣?”李港生笑了笑,隨手把大哥大放到桌子旁邊,然後不慌不忙的看著唐海潮,“是不是要帶著一臉看不起人的囂張樣,一身別人聽都沒聽過的外國假名牌,左手大哥大,右手摟小蜜,張口閉口拽英文,這就是你所謂的香港人?”
“嗬嗬。”唐海潮忽然笑了起來,“您說的還真形象,嗯,雖然有點不太妥,但您口中所說的,的確就是我想象中的香港人模樣。”
“應該說,那隻是一些個別現象。”李港生搖搖頭,接著歎了口氣,“說真的,我雖然是香港人,但我很為那些來大6炫耀的香港同胞感到失望,他們那麼做。其實是在敗壞我們香港人的名譽。其實你或許不知道,我們香港人在國際上的口碑一向很好的。”
“我相信這一點。”唐海潮笑著點點頭,“其實哪個地方都有好人壞人,現在大6改革開放了,大多數的香港人肯定是一種保守觀望的姿態,這個時候最早進入大6的,除了一些有遠見的大商人之外,更多的,恐怕就是那些在你們香港混不下去的投機者了。在任何時候,最容易接受變革的人,往往都是那些在當地混的不好的人,而這些人的素質,你也不能要求太高,你說是不是。”
“你能這麼想,我感到很欣慰。”李港生笑著點點頭。
“好了,李先生,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了吧,我們就算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東西來的。”唐海潮輕輕地換過話題,“您知道麼,要不是想盡早見到你,我也不會特地這麼快就趕來廣州的。”
沒有錯,唐海潮這次來廣州,當然不僅僅是跟陳奮進等人商量糧食期貨的事兒,盡管目前目前南方最大的糧食期貨市場就是廣州聯交所,更加不是為了故地重遊一番換來幾聲喘噓。其實說白了,唐海潮這次來廣州,跟陳奮進等人見個。麵商量下細節隻是其次,他此行主要的目的還在於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父親曾經說起過的香港商人。李港生。
原來,當初唐正禮打電話去找那個李港生的時候,網巧得知李港生此時網在廣州洽談完一筆生意,馬上就要回香港;又那麼巧。唐海潮知道陳奮進等人此時也在廣州,畢竟廣州聯交所是目前國內糧食期貨市場最大的交易市場;再加上煙海國際機場有直通廣州的飛機,所以出於各種考慮,唐海潮就把見麵地點選在了廣州,希望李港生能夠延遲一下回香港的行程。
“嗯,看得出來,你應該趕的很急。”聽到唐海潮的話之後。那個。李港生仔細的看了看唐海潮的臉色,“你看看你,眼圈都有些黑了,一定是來的太急,沒休息好吧?唉,這也怪我,實在是行程安排的有些緊,所以,,抱歉了,要不下次你來香港,我做東,好好的請你一次當賠罪。”
“嗬嗬,那就先謝謝了。”弈海潮訕笑了下,不再說話。他可不能說,自己是被司徒斑那個古怪的妖精給糟蹋的,畢竟再怎麼年輕,他畢竟不是大猩猩,網下飛機就被強拉看來了五次,身體還真有點吃不消,要不是早就跟這個李港生約好了時間地點,他還真的想多休息一會兒,第二天再說呢。
“說回正題吧。”李港生這時候拿過公文包,從裏麵掏出一疊文件,“其實唐局長跟我說那些要求的時候叭七專門要香港那邊的相關公司給我傳了資料。打算給你後。六你看,都在這裏了,英文原稿還有中文翻澤,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