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推開門,就看到瀟少舒服地斜躺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個破木片釘成的木頭箱子。
瀟少下巴朝箱子努了努,“白粉幫送過來的見麵禮,你打開笑納吧。”
阿坤立刻警覺地貼在門邊,“不會是炸彈?咱們先別輕舉妄動,趕緊離開這個屋子!”
“著急什麼嘛,我都打開過了,沒什麼炸彈。”瀟少的聲音不急不徐。
阿坤聽了話,這才狐疑地坐到茶幾麵前,戴了雙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那木箱子。
他猛然心驚,箱子裏放著一顆人頭,五官頭發都被削掉,麵目全非,血跡淋漓。
按照緬寨這邊的規矩,送人頭,就算是宣布開戰了,對方的手段,隻會比現在更狠辣。
“都是那條破狗給咱們惹的禍!早知道就把那條子放了,不然也不會招惹這麼多麻煩!”
“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還是做點亡羊補牢的活計吧。”瀟少拆開一包薯片,悠閑地往嘴裏丟了一片。
阿坤最討厭瀟少這副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態度,但對方身份比自己尊貴,隻能忍氣吞聲。
但多年緬寨刀口舔血的生涯,已經讓他頭腦高度活躍,況且他從小就機敏過人,現在已經想出了辦法。
“沒關係,我們就禍水東引,叫蘇丁的那條狗肯定就在附近,白粉幫也不會放過蘇丁的,
況且,它那麼忠心耿耿,它主人還在這,我們的籌碼可多的很呢!”
蘇丁打了個噴嚏,孫梓驚奇道,“原來狗也會打噴嚏啊,我們生物課沒有學過呢!”
蘇丁的眼皮立刻拉下來一半,一副無語的樣子。
“你剛才真是威風無比啊,那些野生動物們,都認你當了老大。”
回野人部落的路上,孫梓連珠炮似的叨叨了一路,如果嘴皮子可以摩擦發電的話,孫梓產生的電量可以供電推子把六萬個人剃成禿頭。
抵達野人部落的時候,野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瘋跑出來圍著蘇丁跳舞,而是聚集在一堆,對著什麼東西嘰嘰咕咕的。
蘇丁從野人的光腿底下走過,竟然發現是個熟人麵孔!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阿坤!
蘇丁立刻低吼一聲,猛衝了上去,將阿坤撲倒在地,尖牙抵在他脆弱的喉管之上!
阿坤眼神裏滿是驚恐,胡亂推著蘇丁的狗頭,但不得章法,很快就被壓製地毫無反抗之力。
孫梓擠了進來,“誒,竟然是你這個大騙子!就是你當初把我騙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狗老大,還不趕快教訓他!”
阿坤臉現迷茫之色,雙手仍然猛推蘇丁,嘴上辯解道,“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孫梓立刻把迷彩服袖子挽了起來,一屁股坐在阿坤的腿上,“我是你爺爺孫梓!”
“孫子,我根本還沒結婚,怎麼可能有孫子呢!”
孫梓立刻一頓暴打!
“這狗是你的嗎?你快管管它,我快被它咬死了!”
“狗爺爺咬得就是你,你這個死騙子!”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騙子!”
山洞裏,阿坤費力地攏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
孫梓嘀咕道,“難道這小子失憶了?”
“砰!”轟然一聲巨響,接著煙霧騰起,孫梓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被蘇丁撲倒在地,護在身下。
動靜平息之後,洞口隱約有人聲,竟然是白粉幫的那群人。
頭巾男傲慢地環視,看到蘇丁和孫梓從洞口裏走出來,露出得意的微笑,“喲,命還是挺大的,正好,聽那幫騙子說,我的貨被你們拿走了是不是?”
“小狗狗,隻要你帶著我們找到那蛇皮袋子,我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不帶我們的話,哼哼。”
頭巾男脖子一歪,一個扛著木架子的人從他背後閃了出來,那木架子上緊繃著一張狗皮,從頭到尾皆是完整。
“生前活剝的,怎麼樣,喜歡嗎?不聽我們的話,就會變成這樣。”
孫梓還想說話,頭巾男單手拉了保險栓,槍口正好伸進他張開的嘴裏。
“小狗狗,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你的朋友也會被我拿來做個鼓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