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汪”了一聲,“話不是那樣說的。你認識汪格毗嗎?”

蘇丁:“這是誰啊,發明那棵果樹的科學家?”

彪子搖搖頭:“不是。”

“那是國際上聞名的哪位科學家?”

“就是我二舅,現在在村口翻垃圾桶撿破爛吃,他見人就汪汪,別人都叫他汪個屁啊!”

蘇丁一臉黑線。

“所以我就是想說,雖然你不認識我二舅,但不妨礙他是條自力更生的好狗,雖然你不認識這種果子,但也不妨礙人家是顆好果子。”

蘇丁一頭撞在那顆果樹上,樹上下起了一片橙色的雨,“吃吧,誰能吃的過你啊!”

彪子轉頭一看,蘇丁身後立著一株開著血紅色大花的植物。

蘇丁壞笑著使了個眼色,彪子立刻會意。

彪子伸嘴扯下兩片最大最厚的葉子:“咱們打包點回去給你家那口子吃。”

血紅色大花一動不動。

蘇丁:“你這兩片不行,等著,看哥哥給你拽個更好的。”

“誒你這葉子都蔫了,擱我們東北喂豬都沒人要,不行不行,我看還是這個!”

血紅色大花強裝鎮定,三五分鍾過去,花杆上的葉片已經被兩隻狗啃了個精光。

彪子肚子忽然咕嚕了一聲,連聲叫道,“不好,不好,得清倉處理!”

一陣唏哩啪啦類似鞭炮轟鳴聲過去,彪子在花根處拉了坨大的。

血紅色大花徹底蔫了過去。

蘇丁大笑著帶著彪子,兩狗繼續往花木深處走去。

花木扶疏,穿過去發現花叢中間有一泓清泉。

彪子:“這水有點奇怪,但說不出哪裏奇怪。”

蘇丁緊緊盯著那泉水,“因為水雖然很清澈,但是根本沒有倒映出我們倆的狗影。”

話音剛落,水麵泛起漣漪,轉瞬間,漣漪變成波濤,一股水流衝天而起,直衝天花板,又四濺而下。

蘇丁敏銳:“快跑,這水是活的,還有腐蝕性!”

一股水流像靈動的毒蛇一樣追隨他們而來,蜿蜒所過之處,草木表層瞬間消失不見,露出青綠色帶著粘液的內裏。

“這幫野科學家吃飽了撐的,研究這些沒用的東西!”彪子氣喘籲籲被蘇丁拉了一把,躥上一株類似木蘭花樹。

那股水流流到樹下,仿佛具有思想一般遲疑了幾秒,接著一探頭,又繞著樹一圈一圈地流動。

“哇呀!”樹根被磨成了沙漏形!轉眼就要倒了!

蘇丁叼住彪子的狗腰,一個助跑跳到了更遠的一棵樹上。

此時蘇丁做了個讓彪子瞪大狗眼的動作,他竟然一口咬住了彪子的嘴巴!

彪子:我們的關係會不會太曖昧了點?

蘇丁:別說話!

兩狗屏住呼吸並肩站在樹梢上,那股詭異的水流東竄竄,西撞撞,好像真的找不到他們兩個的位置了。

蘇丁緩慢地用狗爪比劃著手勢:“看到沒,隻要我們不發出聲音,它就發現不了我們。

現在,我們,慢慢地,朝門口移動,先保住狗命要緊,你滴understand的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