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和妓女，是這世界上最古老的兩種職業。
餐廳老板正坐在櫃台後昏昏欲睡，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的樣子看上去全身上下的錢不會超過五百塊。
年輕人拿起桌上菜單，臉上有些茫然，看到別桌的客人拿起筆在菜單上勾畫，他也抓起筆，劃了幾下，遞給了服務員。
他勾的全是菜單上印著的菜的圖片，印著菜名的文字部分卻一點沒畫。
看來他不識字，下飯館的機會也很少。
菜上來之後，年輕人似乎已經幾萬年沒吃過飯，上手就抓。
老板皺眉，把服務員招呼過來低聲道：“這個人給我看緊點，看著跟要飯的似的，不結賬不讓他走！”
話音剛落，餐廳的人被人踢開，吵吵嚷嚷走進來四五個花臂紋身的肥漢子。
沒人察覺到，年輕人吃飯的速度突然加快。
禿頭肥漢恭維道：“老大，這次騸了誠信莊劉家的獨苗大少爺，不知道那個老劉得多悲痛欲絕！道上的人可都等著看他們的好戲呢！”
戴著金鏈子的肥漢露出惡劣的笑容：“誰讓他偏偏和咱們過不去，平時老是使絆子，還敢搶咱們看上的女人？”
他從愛馬仕包裏掏出個塑料袋，底朝天一灑，兩個圓圓的小東西落在桌上，還彈了幾下：
“等老劉的心情平複下來，把這兩顆蛋送到他們府上去，告訴他們可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後見到咱們肥漢幫的人，把頭低下做人！”
“哈哈......?!”
幾個人才笑了兩聲，忽然全部驚恐地閉上了嘴，好像他們從來沒有長過嘴一樣。
金鏈子肥漢低頭愕然地看著自己肚子，上麵多出了一把刀，刀柄上還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手的主人很年輕，嘴唇上還沾著一絲菜汁。
“是誰派你來的？”
年輕人不語，金鏈子肥漢感受得到那柄刀正在緩緩轉動，將自己的五髒六腑攪斷！
“是不是誠信莊老劉派你來的！”
年輕人點頭。
他的槍法更厲害，但是老劉特地交代他一定要用刀，讓肥漢幫的人在他的手上死的太快，反而是對他們的寬容。
“死崽子敢動我們老大，兄弟們一起上，把他剁成肉醬！”
禿頭肥漢的手從腰間剛抽出槍，槍就落在了地上，因為他的手已經被人齊腕砍斷，血噴湧到天花板上！
頃刻之間，四五個肥漢已經癱在了地上。
“難道，你就是道上那個，那個最有名也最無名的殺手，啞巴？”
血跡斑斑的年輕肥漢趴在地上，扭頭去看騎在他背上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手拽住他的頭發，很專注地將他的頭擰到一邊，點了點頭，一刀割開了他的氣管。
片刻後，年輕人站了起來，餐廳裏靜悄悄的隻剩下了死人。
廚房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捧著一屜包子的罵罵咧咧的廚師：
“說了多少遍包子好了包子好了，你怎麼還不來後廚拿......我的媽呀！”
啞巴走到他麵前，將那四個包子壓扁，手上別人的血已經將包子染紅，他渾不在意地全部塞進嘴裏。
畢竟他能吃飽的機會不多，隻能抓住每一次可以吃飯的時候往死裏吃。
電話響了，他接通放到耳邊，對麵說：“我需要你，請你立刻回到我的身邊。”
啞巴用手敲擊了屏幕兩下，表示他已經知道，並且很快就會抵達。
服務員躲在餐廳對麵的煎餅果子攤旁邊：“老板，還讓他結賬嗎？”
老板一拳捶在他的頭上：“你去告訴他，如果他能捎帶手扁你一頓，不僅不用結賬老板還送他五十屜包子！”
煎餅果子攤主將煎餅遞給顧客，目送客人走遠以後，
擦了擦鼻尖的汗，從油膩的圍裙裏掏出手機。
“啞巴已經出來，是否現在動手？”
對麵的消息很快回複了過來：
“先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示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