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於之讓聽到的都是經過朱秘書這個大秘已經篩選加美化過的傳言。
沒篩選、沒美化、赤裸裸的傳言就都悉數進了江語的耳朵了。
她寫文案沒靈感去健身房跑五分鍾,就有人在背後對著她指指點點,說於總為了她來南城;去倒杯咖啡醒神,就有同事偷偷瞧她,還沒走呢,就聽見他們說“哦,原來新來的於總喜歡清冷掛的啊”;最讓江語感到無語的是,去廁所的時候,兩邊的隔間中都有人隔著她聊她和於之讓的事情,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等著齊放喊江語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簡直就如蒙大赦,點頭道:“好啊。”
“我今天上午來得晚,一會還要回來加會班。”
“你還用加班嗎?”想了一下午都沒想到補救辦法的白茶還是忍不住陰陽了一句江語。
白茶一下午坐在工位上如坐針氈。
她不能去找高睿麵談,隻能在社交軟件上找他商量,結果這個死老頭子回她都不回。
難不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那個新來的於總?
白茶也苦笑,於之讓哪裏是她能夠接觸到的人。
江語連搭理白茶都沒有搭理,對齊放道:“走吧,我請你去對麵的法國餐廳吃。”
聽見江語這麼說,齊放背對著白茶給了她一個讚。
不愧是她姐妹,打蛇知道打七寸!
江語覺得對待白茶這樣的白蓮花家綠茶婊綜合體,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
等著齊放挽著江語的手說要好好宰她一頓的時候,於之讓和隋唐也出現在了時代集團的一樓。
兩個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一個高冷,一個痞帥,還時不時對著周圍小姑娘眨眼睛,把經過他們的一個個小姑娘都羞紅了臉。
“要耍帥回平城耍,別在這兒到處釋放你求偶的信號。”
隋唐笑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吊兒郎當地道:“你承認吧,你就是怕我把你一見鍾情的小姑娘給迷住。”
“講什麼來著,哦,對,江語。”
隋唐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然而江語就是聽到了。
主要是說她名字的這個聲音江語覺得有些耳熟。
所以江語就回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隋唐不笑了,江語也愣了。
“走啊,江語,你是不是怕姐妹宰你想賴賬啊!”
齊放看江語往後看,就調侃著她也跟著往後看,然後就小聲來了句,“我去,這麼帥的帥哥,還是兩個,你就忍心自己看。”
那邊一直和隋唐並排走的於之讓其實早就看到了江語熟悉的背影。
於之讓是覺得有些奇怪的,怎麼見了幾麵的人讓他就沒辦法忽略呢。
不過現下看隋唐直愣愣地看著江語,不,是和江語兩個人對視,於之讓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其實也不光是奇怪,心裏好像還有點說不清的感覺。
總之,令人煩躁。
也因為煩躁,於之讓嘴裏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你們認識?”
隋唐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滿臉寫著“不爽”兩個字的於之讓,不確定地問道:“你們也認識?”
“江語。”
“我去,還真是我妹!”
“什麼意思?”
齊放這個時候也終於意識到江語狀態的不太對了,“小語,你怎麼了?”
“小放,你先去吃飯,這頓我報銷。”
齊放看了看江語,又看了看和於之讓說完話又轉頭看向江語的男人,說了個“好”,拍了拍江語的肩膀就走了。
這就是朋友之間的默契,你現在不想說我絕對不逼迫你,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都在。
還是江語穿著13厘米的高跟鞋別扭地走到了隋唐麵前。
不是刻意忽略於之讓,隻不過現在看到隋唐江語的腦袋已經完全蒙了,她看不到別人。
於之讓很想罵隋唐,這丫的什麼時候有了說話說半句的習慣。
還有眼睛似煙雨朦朧一樣地望著江語是怎麼回事?!
這兩人不會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如果這樣,他可怎麼辦?!
什麼叫他怎麼辦,於之讓突然發現他的腦袋裏正有一些奇奇怪怪不受控的想法。
先走過來的江語沒說話,隋唐先開了口,“清兒,你這些年去哪裏了?”
一聲“清兒”讓於之讓怔了一下,隋家這一代起名很有特點,是根據朝代來的。
隋唐有兩個堂兄,叫隋周和隋漢,也不知道隋家姥爺怎麼想的,周和漢明明就在隋前頭。
隋唐還有一對龍鳳胎的弟妹,分別叫隋宋和隋元,那這隋清?
別說,這江語還真有可能是隋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