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四句話,江語就知道於之讓在談判桌上一定是個好手。
他不發瘋時說話都是含笑的,讓人如沐春風。
等著你回過味兒的時候,於之讓設計的“圈套”已經在眼前了,是的,之前你問他的問題他又以百倍、千倍的力道還了回來。
於之讓是個聰明人,江語知道她突然開口“求”他做男朋友,其中緣由他應該是有猜測的。
人家給她尋了方便,且目前來看她什麼好處也不能給於之讓,那還不如坦蕩一些。
“他是我繼兄。”
這個答案倒是於之讓沒有想象到的,畢竟那個男人看江語的眼神和他一樣,充滿了征服和占有欲。
這個時候於之讓倒是有點嫉妒了。
他在隋家遇到江語的時候,小姑娘白白淨淨的,人雖然纖細,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小胖手上還有福氣窩窩兒,所以他才忍不住上去逗逗她。
可萬萬沒想到小姑娘是個惹急了會咬人的兔子,好像那會看到她炸刺兒的樣子,他就和隋唐說過,“你這堂妹怎麼像是隻披著兔子皮的小刺蝟啊。”
是什麼讓這隻小刺蝟把身上的刺兒都隱藏起來開始朝著周圍的人笑了呢?是外麵那個男人呢嗎?
江語都準備好了被於之讓追問了,畢竟是她自己先掀開了傷口給他看的。
可誰知道於之讓就是一個反其道而行的人,他就是不問。
不光不問,還很配合地反將了江語一軍,“那要我陪你出去嗎?”
事情發展到這裏,江語“啊”都啊不出來了,隻能點頭道:“好。”
“那你要去化個妝,換身衣服嗎?”
江語知道,這是於之讓“明示”她穿這身出去是沒法見人的。
嗯,也是,剛才她就往門外瞥了一眼,好像就看到了上次在於之讓家門口站著的風情萬種的複古女郎。
想到這兒,江語的眼睛跳了跳,她指著門外又指了指自己,道:“那個,我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
於之讓知道她是誤會了,也沒多說,直接道:“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是有句話嗎,曾經滄海難為水。”
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是於之讓在感慨或者回味上一段感情,其實於哥說得每句話都是有深意的。
於哥是在告訴江語,該過去的都過去了。
不管是繼兄還是情哥哥那都是曾經滄海,自己才是她的港灣。
不過江語明顯沒往這方麵想,她臉上一點要八卦的意思沒有,指了指靠近廚房的一個櫃子,道:“飲水機在那邊,你要喝水就自便。”
“好。”
“我先收拾一下沙發。”
“不用了,一會再收拾。”
於之讓又笑了,還是那種壞壞的讓江語心裏發毛的笑,以至於她條件反射的抱了胸。
於之讓對江語這個動作是不滿意的,然後報複性往前傾身,在江語耳邊重開低音炮。
“既然是男女朋友,我在你家留宿就很正常。”
“總不能都是男女朋友了,我留宿你家還睡沙發吧?”
“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我都是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這要是被人撞見睡沙發,麵子其次,男女朋友這事兒是要穿幫的。”
“我多敬業啊,哪裏能讓小語在別的哥哥麵前丟麵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