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江語換了一身曲線畢現的黑色絲絨短裙走出臥室門時,就看到於之讓端著她常用的卡通水杯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了。
那感覺就好像是坐在自己家沙發上一樣,放鬆、從容。
聽見門響,於之讓的眼光自然地就看了過來,然後眉頭微擰,說道:“降溫了,你打算穿這一身出門?”
事實上江語按捺住了想要在於之讓麵前轉圈的衝動,這條新裙子她還沒出去顯擺呢。
“啊?降溫了嗎?”
“嗯,我剛才看的天氣預報。”於之讓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開玩笑,門外的男人還虎視眈眈,於之讓怎麼能讓江語穿得這麼漂亮就出門。
對著窗外刺眼的大太陽,江語對於之讓降溫的說法產生了懷疑,“真的要降溫?”
“嗯,都什麼時候了,也該降溫了。”
“往年的十一月都十幾度了,這個季節降溫就是瞬息的事情。”
“隻不過今年入冬晚一些罷了。”
“哦”。
“那我去換一身?”被於之讓這麼一說,江語對外麵的溫度也不那麼肯定了,在溫度麵前風度算是什麼。
前幾天江語還聽齊放說成熟的標準不是你談了幾場戀愛,而是天冷主動穿秋褲。
於之讓明顯和江語想的不是一回事,他對江語不經意的詢問很受用。
就像是,就像是男女朋友之間的那種征詢意見,不錯。
心裏是這麼想的,傲嬌的於之讓可沒有表現出來,他點了點頭,狀似無意地應了句“嗯。”
江語眉心微蹙,她一向是愛美的,沒成想有一天還會因為穿衣服有了煩惱。
不過這氣候確實也確實是不正常,都十一月初了,還二十幾度,比起春天都更加幹燥。
看著江語不情不願地去換衣服,於之讓又在身後補了句“穿得休閑點就好”。
對江語和門外男人之間的故事,於之讓是好奇的。
但是隻要江語不說,於之讓絕對不會過問。
當然,他也不會讓江語打扮得隆重、漂亮給門外的人看,越是刻意就證明還是在乎。
他在小姑娘身邊,小姑娘就不用在乎別人了。
最終在舉棋不定之間,江語選了條修身的牛仔褲和衛衣,外麵罩了件羽絨服。
她照了照鏡子,這樣應該還不錯吧,也是,周末還是要穿得舒服些。
於之讓也覺得這身好,就沒再說什麼,直接道:“你想吃什麼?”
江語搖搖頭,門外的人實在讓她有點震撼,還有些措手不及,對吃什麼這事兒大腦有點宕機。
於之讓非常自然地抓了江語的手,江語則是條件反射地要甩開,同時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於之讓,無聲地質問,“你在幹嘛?”
於之讓所問非所答,還在江語麵前晃了晃兩人的手,道:“你好啊,女朋友。”
“我要開門了,所以你做好準備了嗎?”
江語第一次遇見於之讓這種人,人前人後,不,人前和在她麵前完全是兩種麵孔。
看他現在壞壞的樣子,江語撇了撇嘴,小聲道:“我看於總應該去當演員。”
於之讓輕笑,牽著江語的手卻在默默發力,略帶不滿地說道:“怎麼還叫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