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張康如坐在了副駕駛座，那麼父親的死會不會是因為保護她和張康如。。。。。。
那天車上發生的事情江語的大腦已經自動封存了，但封存不掉的是午夜時分噩夢之中父母的吵架聲。
江語有的時候會突然想起父親隋為學著她奶聲奶氣和她說話的樣子，他對她一直很有耐心。
可有的事情江語不敢多想，那樣隻會讓她陷入曾經無窮無盡的痛苦境地。
張康如心裏不高興，卻也不敢發泄出來，畢竟她是不得已才來找江語的。
最後還是江語受不了兩個人之間安靜又尷尬的氣氛，先開了口。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今天感冒了，請的是病假，還想回去休息一下。”
張康如有點尷尬，作為母親多年未見江語，除了驚豔她的女兒自己過得也比較好外，到現在她對江語都沒有表現出幾分關心。
然而即便意識到這個問題，張康如開口問的話還是讓江語無語。
“你和於家那孩子？”
江語作勢要站起來走人，張康如也終於將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那個，小清，你有時間嗎？”
“有時間回去看看吧，你管叔叔還有管辰都很想你。”
“從你離家出走後，我和你管叔叔就非常後悔，後悔不應該那麼說你。”
“管辰也承認了，那事兒不是你做的，都是他做的。”
“你也知道他一直對你。。。。。。”
張康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語一聲冷喝打斷了。
“夠了！”
“後悔？後悔這麼多年你們從來都沒找過嗎？”
“當時我被你們趕出家門的時候還未成年，你想過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在外麵獨自生活有多危險多艱難嗎？”
張康如被江語問得啞口無言，她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又怎麼會考慮一個拖油瓶的感受呢？她這隻金絲雀隻會擇更漂亮更輝煌的籠子居住。
張康如不光這麼想自己，她覺得江語之所以“選擇”於之讓也是同樣的原因，她甚至因為江語的這個選擇而驕傲。
她的女兒和她一樣，擁有姣好的麵貌和身材，也會適時地選擇男人。
江語並不認為張康如說出了此行的目的，現在的這些套近乎的話隻是給下麵的“大炸彈”作鋪墊，不過她已經沒有興趣聽了。
她的嗓子都快冒煙了，看著麵前杯子裏擠著糖漿的卡布奇諾，諷刺的是即便江語說了自己感冒，張康如都沒有給女兒要一杯熱水。
江語覺得還是趕快結束這次會麵的好，至於以後，她應該也不會再浪費這個時間了。
“服務員，買單。”
在服務員報出兩杯咖啡的價格之後，江語快速地掃了桌角的二維碼，利索地付了錢。
張康如沒想到女兒會這麼不待見她，不是都說血濃於水嗎？
“小清！”
“我現在不叫小清，請叫我江語。”
“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敢？”
“我都成年了為什麼不敢？再說你當年把我趕出去的時候不應該預料到有這麼一天嗎？”
說完這句話江語便站了起來，背著包準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