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征就差一點捂住他的嘴巴,然後在他耳朵邊一頓臭罵了!
不過這一撲下去,然後又精準的捂住了嘴,但是自己胸口撞擊了對方的胸口,明顯有些軟綿綿。
不會吧?
陳北征說實話,這一刻又懵了,不過他比上一次要短得多,他忍不住壓低聲音狠狠地來了一句,“你還真是,巴不得我死麼?”
方文淑有點想哭,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委屈,另一個你個大男人已經撲倒我兩次了,大明萬曆,這年頭名頭最重要。
真有碰了女人胳膊,為了名節和夫家斷臂的,真有見了人家露白,為了名節上吊的。
好家夥,陳北征碰了她方文淑兩次了,而且都是敏感地方……
所以方文淑委屈,當然更大的委屈是自己明明提出跟著陳北征一起來,陳北征就是不同意,現在自己好心來幫忙,卻被誤會。
不過陳北征接下來的話讓方文淑冒了冷汗。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要是被發現,我們三十個弟兄就都要死在這裏,你要讓我們的行動付之東流,還是讓我們三十個弟兄死的不明不白?”
隨後陳北征慢慢從方文淑的身上下來,方文淑的胸脯一高一低,喘息的不行,她變得更加緊張了。
但是陳北征卻一把死死的拽住她的肩膀,因為陳北征現在不能再憐香惜玉。
正如他剛才所說,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出一絲馬腳,否則前功盡棄還算事小,三十個弟兄要是交代在這裏,自己恐怕也沒臉回去見任何人了,幹脆也得以死謝罪了。
為了三十個弟兄的性命,為了自己的性命,上了戰場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哪有什麼功夫去憐香惜玉,現在的方文淑就隻能當男人,當牲口用。
這麼說當然過分,可是生死麵前,陳北征絕不會猶豫半分,他繼續捂住方文淑的嘴說道,“馬上往回撤,跟著我的動作,聽見沒有?”
他知道方文淑落淚了,但是流淚流血流汗也比丟掉性命要強,於是陳北征甚至還用手使勁的把眼淚抹掉,幾乎是掐著方文淑的肩膀往回走。
方文淑在草叢中看見陳北征用著一種詭異的姿勢往回爬,就好像一隻癩蛤蟆倒退一般,慢慢隱入草叢中迅速轉向匍匐前進。
有樣學樣,方文淑擦了一把淚水,跟著陳北征一聲不吭的往回爬,陳北征的速度極快,他很快在一個草深的地方等著方文淑。
看見方文淑還算機敏的爬過來,陳北征有一點點讚歎,這個女孩子其實很不簡單了,別看她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是她的性格還真和方大人很像。
而且不屈不撓,應了那句話,誰說女子不如男?
但是自己還得把她攆走,一方麵她是方大人的心頭肉,另一方麵這可是敢死隊,隨時就可能有傷亡,她別說沒法跟老兵比,就連馬大誌和李達也不如。
這種拖油瓶,自己怎麼敢用?
所以陳北征盡管對於眼前的方文淑還是有一些佩服的,但是還是下了攆走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