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重新回到賭桌的時候,秦天放正在砸桌子。籌碼撒了一地都是,剛回來的路上,小右告訴白樂,秦天放輸了三個億的時候,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掀桌了。
白樂大概知道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能在非洲開金礦,不可能三個億就如此跳腳,而且在不要臉的賭徒都知道,牌桌上的是全憑運氣,勝負自負。
白樂進門後,左邊踢一腳,地上散落的籌碼,免得穿個高跟鞋,剛進門就栽倒在這兒,對於賭局這事,反正自己是十拿九穩,上了這艘船,秦天放輸的越慘,白樂心裏越樂開了花。反正輸了多少,那邊計數的電子牌,寫得清清楚楚的。
白樂繼續一路踢開地麵撒落的牌,走到計數器麵前,輕輕敲了敲牌子,聲音聽起來一聽都不生氣,甚至帶著幾分安慰:“秦少別灰心啊,才三點,不過三個億,你反轉幾把,分分鍾磨平,到今早兒開回船去,還說不定是賺三個億呢。”
秦天放在桌子上一拍,力道大得,又砸飛幾個籌碼,莊家發牌的美女,看見白樂進來了,立馬撤出牌桌,生怕這位情緒失控的人,直接砸東西。
白樂臉上還掛著假笑,眼裏已經沒了笑意。好,陪笑臉既然不管用,那就隻有翻臉讓你秦天放認賬了,白樂剛打算開口。
結果賴賬的人先發話了:“這錢老子也不會還了。這次賭局就他媽的是專門給我下套的。”
白樂拉了跟椅子坐下來,這種事從小見到大,不就是要賬,收錢嘛,流程太熟悉了,就是閉著眼睛,白樂也知道該如何收場。更何況這次雖然是專門為他做的局,還是在海上,難不成你插翅飛啊。
白樂一想到在非洲草原上被圍堵的大象,和現在在海上急的跳腳的秦天放。真是好個天道輪回,天道不轉,我白樂就讓他轉起來,還要轉快一點。
白樂坐在滿地籌碼的屋子正中間,小左小右分別站在身後左右手,屋子出口被堵得死死的。無關人員全部撤了出去。
白樂看了一眼,船外開始下豆大般的雨滴,真是個月黑風高的夜,老天爺都覺得這賬該算一算了。
白樂清了清聲,按這澳門賭場百八十年定下來的規矩,開始照本宣科:“船是你自願上的,沒人逼你。賭注是你自願下的,沒人逼你。船上全程都有錄像,要麼簽字畫押,要麼就從這兒下船。再隔半把個月就是撈秦少屍體的日子。作為送你一程的人,保證撈起來讓你體麵下葬。”
秦少臉上的肉氣的一抽一抽的,大聲地吼著:“錢老子不是沒有,別說三個億,三百億老子都有。”
白樂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對嘛,那就好辦呀。簽字畫押,以後還是朋友,歡迎常來賭,說不定還能贏回來。哦,對了,提醒秦少,我們的賬是按天收息的。”
這時候,宋簡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進屋子,掛著笑臉打圓場,說道:“就是嘛,秦少百億千億家產,白小姐不用這麼逼嘛。大家都是朋友一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