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東根本無法分神去保護駱美菱兩人,因為他知道自己稍有鬆懈,或者是一旦分神,勢必會戰敗。
二人皆運氣韻氣鬥了二十餘招,沈東一直是被火棱壓著打,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畢竟火棱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領悟到韻氣的存在,而沈東是前不久才觸碰到韻氣的門檻,雙方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所以沈東能夠堅持這麼久,完全是憑借不屈的戰鬥意誌和在戰場上經曆血與火的經驗在苦苦支持。
兩人在鬥到二十五招之時,縱然是有鋼鐵之軀的沈東也快繃不住了,耳鼻不斷的往外滲血,顯然是身受極重的內傷。
唰!
火棱淩空一掌,沈東急忙閃身避開,後者身後的那顆大樹猶如刀切豆腐般被火棱的一掌攔腰拍斷。
在避開之後,沈東不敢多做停留,立即與對方拉開身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現在隻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宛如沸騰了一般,全身的筋脈和骨骼已經瀕臨極限,整個身體都快搖搖欲墜。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與突破到那種層麵的武者作戰,能夠堅持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看著沈東那副狼狽的模樣,火棱並沒有乘勝追擊,眼神中帶著些許蔑視之色,抬手指著沈東,喝道:“暴君,投降否?如若投降,我可留你一名。”
沈東捂著胸口,縱然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瀕臨破碎,但他依舊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他冷笑道:“真沒想到自詡正義的火族,居然也學會綁架和威脅他人,你可真會往你們火族的臉上貼金。”
火棱倒也不惱,雲淡風輕道:“我們火族可從來都不自詡正義,我們隻為守護炎國的安全與穩定。任何違背我們意誌的個人和組織,都將遭受我們的滅殺。”
“你如果殺了我,那你就不怕我暴亂之地的人對炎國展開瘋狂的報複嗎?到時候炎國可難享太平!”
沈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雙腿軟得跟麵條似的。
他知道接下來,火棱一招就能夠決定雙方的勝負,所以他也決定使用嘴炮功夫。
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讓自己表現出一副沒事兒的模樣,畢竟氣勢上,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輸。
其實火棱看上去宛如沒事人,實際上氣血也在開始沸騰,憑借沈東的以命相搏,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好受。
所以此刻他才沒有立即向沈東進攻。
因為直到現在,他都還沒能摸清楚沈東的底細。
他在聽見沈東的話之後,突然仰天大笑道:“你這還真是提醒我了,我不會殺你,但我會保證,讓你爛在囚籠裏麵,無人收屍。”
“那你就試試,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沈東剛說完這話,突然雙腿一軟,直接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地,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腦門上溢出來。
“快堅持不住了嗎?這家夥還真是可怕,明明都已經力竭,竟然還讓我摸不著他的底細。”
火棱心中嘀咕著的同時,也在努力平複體內波濤洶湧的氣血,快步朝著沈東走去。
在來到沈東兩米處時,他抬起手掌瞄準沈東的脖子,道:“暴君,束手就擒吧。”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手掌就已經朝著沈東的脖子劈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猶如一匹重傷的狼般的沈東突然抬起頭來,露出那嗜血的本能,身體猶如出膛的炮彈般朝著火棱撲來。
啪!
火棱被沈東那雙嗜血的眼神嚇了一個踉蹌,就在這短暫愣神的功夫,沈東的一掌已經拍在他的胸口。
可是這一掌卻不痛不癢,甚至連火棱的身體都沒有撼動半分。
“找死!”
火棱見沈東居然還敢偷襲自己,剛要抬腿踹飛沈東時,他的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勁風:“侄兒,我來助你!”
兩根手指猶如靈蛇出洞般朝著沈東襲來。
噗!
在那兩根手指碰到沈東胸膛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似被犛牛給狠狠的撞了一下,整個人倒飛而去,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哇!
在停下來的瞬間,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沈東嘴裏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