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梁柱在衝過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沈東理論,而是撲上前去查看任曉宇的傷勢:“兒子,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任曉宇,此時就跟小媳婦似的哭訴起來:“爸,好痛啊,我感覺我的腦袋快要炸開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就是他們,就是那個臭小子打的我...”
見任曉宇沒性命危險,任梁柱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抬頭一雙虎眸惡狠狠的盯著沈東:“是你打傷我兒子的?”
這任梁柱不愧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那油然而生的霸氣直接將吳明的家人給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可沈東卻不卑不亢的走上前,臉上帶著一抹輕笑:“任主任,你別急著興師問罪,我們還是先聊一下你兒子在外麵做的那些破事吧。”
原本他還想要和對方講道理,可是任梁柱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壓根就沒打算跟沈東講道理的意思,咬著牙怒瞪著沈東:“我問你,你是你打傷了我兒子。”
沈東見對方想要以勢壓人,他眉頭微皺,冷笑道:“不錯,是我。”
“好,馬上給你家裏人打電話,讓你的父母馬上滾過來見我。”
任梁柱的這番話透著濃濃的威脅味道,顯然他並不打算僅僅隻是報複沈東,還要報複沈東的家人。
沈東見對方既然不想講道理,那他也不打算跟對方客氣的意思,湊上前道:“任梁柱,別著急,五十八局的司長陳泰正在趕來的路上。既然你不想講道理分對錯,想要以勢壓人,那行,那今天我們就看看誰的勢力大。你隻不過是一個區區主任而已,在老子麵前,你連屁都不是。”
聽見沈東直接說出五十八局的名號,這讓剛剛還一臉囂張的任梁柱慌了神,眼神也由剛剛的凶悍轉變為疑惑和詫異。
因為身為主任的他十分清楚,這五十八局乃是一個十分神秘的機構,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體質內的人也未必會聽說過,隻有職位到達一定的高度後,才會對五十八局有所耳聞。
不過就算是身為主任的任梁柱也對五十八局不是很了解,隻知道這個神秘的部門能夠糾察百官,體察民情,而且還是由上京的最高部門統屬,簡直比古代的錦衣衛還要可怕。
此時,這任梁柱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眼底深處帶著幾分畏懼上下打量著沈東,語氣也變得唯唯諾諾:“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們任家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現在知道跟我好好說話了?我告訴你,晚了!”
沈東這一聲厲喝直接將任梁柱嚇得身體一抖。
隨即,他轉身坐下,對著楊菲幾人道:“等一下會有人過來詢問事發的經過,你們如實向他說就行,不必隱瞞,剩下的交給我。”
楊菲幾人看見任梁柱這位主任由剛開始的強硬態度轉變為柔和,也僅僅隻是用了一分鍾的時間,所以她們都很好奇,沈東剛才究竟跟任梁柱說了些什麼?
不過她們心中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去追問。
任梁柱見沈東那番氣勢,似乎並不是虛張聲勢,這讓他心中直打鼓。
畢竟沈東如果真的將五十八局的人給招來,那事情絕對會脫離他的掌控,甚至他還會因此丟掉烏紗帽去蹲局子。
想到此處,他幾乎是認定沈東絕對是省裏某位大人物的兒子,要不然沈東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能驚動五十八局。
在經過一番短暫的思索後,他急忙在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樂嗬嗬的走上前,甚至為了放低姿態,他還故意微微佝僂著身子輕言細語的對沈東道:“小兄弟,誤會,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這兒子的性格比較魯莽,我替他向你們道歉,回去後,我肯定會好好教育他,那啥...如果涉及賠償方麵的事情,你們說一個數,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盡量滿足。”
“爸,你在幹什麼?你幫我報仇啊,他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去討好他?”
趴在地上的任曉宇一臉懵逼。
在他的印象中,他父親就是天一樣的大人物,就算是他在外麵把天給捅破了,他父親也會想辦法給他補上,何曾如此卑躬屈膝過?
“你給我閉嘴,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麵給我惹事,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