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熟悉的感覺縈繞在沈東的心頭後,便久久沒有散去,而且這種感覺也越來越重。
可是無論他如何去回憶,就是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翁元忠。
翁元忠望著沈東那雙執著的眼神,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無比純粹的殺意。
而這一抹殺意自然是被沈東三人給捕捉到,同時這也讓沈東更加確定自己內心的那種感覺。
他在略微思索一番後,臉上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隨即走上前輕笑道:“我們又見麵了。”
這翁元忠畢竟老辣,沈東的小伎倆自然是瞞不住他,他輕笑一聲,帶著幾分疑問的口吻道:“我們見過嗎?”
“當然見過,在我...昏迷的時候。”
沈東的言語間帶著十足的自信,同時嘴角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翁元忠的眉頭微微一皺,同時在看向沈東的眼神中充滿濃濃的不悅之色。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態,然後聲音高亢道:“玉麒麟,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沈東中氣十足的反問道。
翁元忠冷哼一聲:“前有背刺戰友,吞沒黃金,後有聯合外邦勢力威脅炎國的安全,這還不算罪嗎?”
沈東據理力爭道:“背刺戰友?吞沒黃金?六扇門門主,請問你有實質性的證據嗎?就因為我還活著?所以你們六扇門都不用調查便判定是我吞沒的那批黃金?你覺得你這個理由站得住腳嗎?”
“證據?”
翁元忠滿臉不屑:“我身為六扇門門主,我的話就是證據,我的判定就是法。”
沈東見對方似乎並沒有商談的誠意,索性劍鋒所指,道:“那你今日找我來,究竟是所謂何事?難道就是想要判我的罪嗎?我說過,那批黃金不是我吞沒的,那數十名戰友也不是我背刺的。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也不願意去調查,那我們多說無益。”
說完這話後,他便準備轉身離開。
“站住!”
翁元忠突然厲喝一聲。
“還有事嗎?”
沈東轉過腦袋反問道。
翁元忠低沉著聲音:“既然來了,那就戰吧,我倒要看看你這位六扇門的叛徒究竟是有幾斤幾兩。”
沈東有些意外,如今外麵的局勢都這樣了,翁元忠難道還打算殺他嗎?
五十八局的李安主任立即厲聲喝道:“翁元忠,你這個老不死的最好把你這個想法收斂起來,你應該知道如今的局勢,他若有閃失,炎國必定大亂。而且他說過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難道你們六扇門就是如此做事的嗎?”
“少說廢話,既然來了,那今天就乖乖跟我回去吧。”
翁元忠的話音還未落下,身影便猶如那鬼魅一般朝著沈東掩殺而來。
砰!
沈東立即抬手與對方對了一掌,隨即身體往後騰飛十多米,雙腳在地麵往後滑行了好幾米這才堪堪停下來。
“翁元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你想要讓炎國大亂嗎?”
翁元忠的出手不僅震驚沈東,就連李安也表示十分意外,立即滿臉憤慨地怒吼道。
翁元忠眸子一沉瞪向李安:“少說廢話,如若你要跟他一起戰,那就來吧,我們新仇舊恨在今日一並做一個了解。”
此時,李安的拳頭已經是捏得哢哢作響,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在極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不敢與我一戰,那就滾一邊去。”
翁元忠怒罵一句後,再度朝著沈東轟殺而去。
剛剛那一掌讓沈東感覺自己好似拍在生鐵上,竟然導致他的氣息有些紊亂。
不過在翁元忠跟李安說話的空隙,他已經將激蕩的內氣平息下來。
眼看著翁元忠帶著衝天的殺意向自己襲來,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急忙從腰間掏出乾坤碧血劍,幻化出通體黝黑的劍刃。
與此同時,翁元忠已經衝到沈東的麵前,可是當他看見那通體黝黑的劍刃時,身影迅速往後爆退而去,速度比剛剛衝殺時還要快上幾分。
在與沈東拉開距離後,他眼神中滿是震驚的盯著沈東手中的乾坤碧血劍,嘴裏喃喃念叨:“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他的氣息?難道他奪舍了你?可是為什麼你的身上又沒有他的烙印?難不成...”
說到此處,他狠狠地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你已經將他的力量給吸收了?他如此自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甘願為他人做嫁衣?”
雖然翁元忠的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能夠清晰地落進沈東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