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和仔細盯著每一個過往的人,想要找到與自己身上相似的那一抹西子藍。東海近年穩定,迦和雖然胡鬧卻也將附近治理得井井有條,沿海一帶民風淳樸,漁民入海捕魚的時候東海也是風平浪靜,從未發生過海災。
也就是如此,神界的一些事,她們靈族雖沒有人出麵,但東海領域的治理如何眾人也看在眼中,自然不會有人來尋不自在,
也就是在迦和治理有方下,民生安穩,凡人聚集也越來越多,今年的鬼節比迦和想象中熱鬧過了,人海中迦和的腳都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
她找了路邊一個石墩子坐了下來,想脫下鞋子看自己的腳,人來人往又十分不好意思,就隔著靴子按著自己的腳尖,霜白的靴麵上是發黑的腳印,靴子裏是已經腫脹的腳尖。
浮聶見她給自己的腳尖按摩,便蹲下身子想要將她的腳抬起來,迦和立馬收起腳,“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啊。”
浮聶笑了起來,“少主怎麼今日沒有把自己的夫婿帶上,若是有夫婿護著,應當會好些。”
迦和翹著二郎腿,繼續按著自己的腳尖,“關你什麼事?”
浮聶也不強求,伸出手掌放在迦和的靴子上,靈力慢慢進入迦和的靴子裏,原本腫痛的腳尖緩和了幾分,“少主怎麼就對我這般不客氣?”
想起來在賭坊被浮聶戲耍就來氣,迦和怎麼可能對他有好臉色,自己的步搖還在他那裏,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問他要。
迦和眯起眼睛,“因為你是個登徒子!”
浮聶忍不住哈哈大笑,“因為我混跡賭坊?還是因為我捉弄你?”
迦和收起腳站了起來,“都有,反正我說你是,你就是。”
她隻顧著怎麼氣浮聶,沒有注意到朝她衝過來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手裏舉著小煙花,橫衝直撞過來,浮聶將還在罵他的迦和朝身後的小巷子推了一下,迦和的後背快要撞在牆上的時候,浮聶一隻手伸了出去墊在迦和的背上,整個身子將迦和隔絕開,直到那群舉著煙花的小孩子跑遠。
迦和就像被巨大的陰影籠罩,浮聶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你這人,不講道理。”
被浮聶圈在懷中,迦和抬手擋在浮聶的胸口處,她的眼角掃過從浮聶身後跑過去的那群小孩,知道浮聶是為了讓她避開那群孩子所以才有如此舉動,不過那些小孩子跑遠了,迦和抬起頭與浮聶的視線對上,這人給迦和的感覺就是對什麼都不太認真的樣子,“所以那群小孩子跑遠了,鬼君可以放開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被看到了也不太合適。”
浮聶的一隻手按在迦和放在自己胸口處的手背上,用力按壓了下,迦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像觸電般掙開縮回自己的手,浮聶露出譏諷的笑意,“害羞?那日在賭坊,少主說起那些汙言穢語可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怎麼今日反而還害羞起來?”
迦和側過臉,浮聶的一隻手在她背後攬著她的肩膀,迦和想要逃,浮聶的另一隻手撐在了牆上,攔住了迦和的去路,“躲什麼?”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隔得太近,迦和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你要做什麼?”
浮聶越發湊近,聞著迦和身上的蔚蘭花香,“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迦和緊繃著身子,“什麼問題?”
浮聶湊到迦和的耳邊,他的身上帶有淡淡的檀香味,冥界多邪祟,平日熏些檀香可以避一避邪祟,他溫熱的氣息吐在迦和的耳邊,“你夫婿呢?”
真是無聊的問題,可是被浮聶問起來,迦和心底不免有幾分氣惱,她猛的轉過頭,純邊正好擦過浮聶的喉結,迦和不免身子又是一緊,“鬼君好男色?這般堵在街上追問我那夫婿的下落,莫不是看上了?”
浮聶將頭壓在迦和的肩膀上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身上哪一點讓你覺得,我喜歡男子?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們,放著這麼多漂亮可愛的女子不喜歡,偏偏要去喜歡五大三粗的男人?”
迦和抬手將浮聶的頭推開,“我那夫婿才不五大三粗呢,長得可標致,被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