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裝老者看著陸川輕描淡寫的模樣,臉色愈發森然。
隨即陰測測的再次開口說道:
“休得猖狂,你且看著,老夫馬上就讓你跪在我麵前掌嘴!”
說罷,他徑直來到病床上的蘇富城麵前。
然而當看到蘇富城那氣若遊絲,風燭殘年的樣子後,原本滿臉傲然與自信的唐裝老者雙瞳分明狠狠一縮,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難掩的凝重。
很明顯,蘇富城的狀況之差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一旁的蘇長偉很快就看到了他的臉色變化,當下變得緊張起來。
於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薛神醫,怎麼樣?我父親到底得了什麼病?”
唐裝老者皺了皺眉,略帶複雜的說道:
“蘇家主的病確是身中劇毒引起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蘇長偉和蘇家眾人的臉色紛紛變得有些古怪。
他們不禁再次看向門口處的陸川。
要知道陸川剛才說的就是中毒。
唐裝老者見狀,繼續冷冷說道:“哼,能說出中毒有什麼用?
不過是小兒科的嘴炮功夫罷了。能治好才是真本事!”
蘇長偉見他麵露不悅,連忙陪笑道:“是是是,薛神醫說的一點都沒錯。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治好家父的病。相信薛神醫已經想到了救治之法吧。”
唐裝老者陰沉的臉色總算舒緩下來,一臉成竹在胸的傲然說道:
“那是當然!區區小毒豈能難住我薛仁義?”
蘇長偉聽到這頓時大喜,趕緊對著前者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就懇請薛神醫馬上為家父治療,隻要家父能夠蘇醒,我們蘇家定然對您感激不盡。”
唐裝老者薛仁義點了點頭說道:“救治過程中需要一些清水,蘇總讓人去準備吧。”
蘇長偉自然不敢耽擱,立刻便吩咐下去。
很快就看到幾個人各自端著一盆清水走進房間。
薛仁義此刻臉色微正,緩緩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方盒。
這方盒通體翠綠,溫潤華光,仔細一看竟然是用一大塊極品羊脂玉雕刻而成的。
周圍眾人見狀無不瞪大雙眼,滿臉驚豔的看向這個價值逆天的珍寶。
薛仁義在眾人驚歎的眼神中,不急不緩的輕輕打開玉盒。
此時此刻,一套純金打造的金色小針展現而出。
這些小針個個金光閃閃,造型欣長,細如牛毫,仿佛藝術品那般完美。
這時薛仁義先是瞥了門口處的陸川一眼,然後高高在上的說道:
“小子,你很幸運,能夠親眼看到老夫接下來施展的金針秘術!”
陸川隻是淡淡一笑,平靜臉上並未有絲毫情緒波動。
“哼,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薛仁義冷哼一聲,滿臉陰鬱。
很快他眼神一凝,雙手已經各自捏起一支金針。
隻見他左手微彎輕拈,右手稍躬做撚,兩隻金針眨眼的瞬間已經落下。
其位置正是躺在床上的蘇富城胸口的紫宮,玉堂兩處穴位之中。
整個過程快若閃電,令得周圍眾人無不瞪大雙眼,滿臉驚歎。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整個過程薛仁義是怎麼做到的。
當他們還處在驚歎之際時,薛仁義的雙手又一次各自捏起了一支金針。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薛仁義麵色稍正,速度也放緩下來。
捏著金針的左手雙指左轉,右手雙指右旋,輕輕的朝著蘇富城額頭兩側的太陽穴同時刺下。
四支金針先後落下,薛仁義臉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傲然與輕鬆。
取而代之,他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足足過了數分鍾,薛仁義才又伸手捏起一支金針。
然後鄭重無比的刺在蘇富城眉心的印堂穴內。
直到第五支金針完全施下後,薛仁義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良久過後,他最後捏住一支金針。
此刻他的雙瞳逐漸收縮,捏著金針的手慢若蝸牛般一點點的來到蘇富城頭頂的百會穴上方。
這一刻薛仁義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額頭更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原本細若發絲的金針此刻重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