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斐問:“那個帶兔子的女生,她之前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她懷疑那個多巴胺女孩是隊友。
葉湄想了想,回答道:“她叫霍卿,給我留了個vx號,我看完紙條就被迫加了她好友。她追星,看上了我的詭異。”
看起來像,但未必能合作。
安雨斐點了點頭,“等會我先驗吧,我要驗那個帶孩子的女人,總覺得她怪怪的。”
葉湄補充道:“我們一會等乘務員快要走到頭了,再過去叫住他幫忙驗人。”
如果隊友還在車廂裏,他不是笨蛋的話,也許能想到這一點。
就看他會不會先驗人。
列車很快啟動,車廂裏果然越來越熱了。
羽絨外套完全穿不住,就算隻穿著剛上車的小薄外套,依然覺得後背上都開始冒汗。
沒有買暈車藥的旅客很多都中招了,甚至有人把自己的一條胳膊咬斷丟在了過道上。
有藥的吃過暈車藥,克製了汙染。
但是,奇怪的是,信號消失的時候車裏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多人在玩手機,但是被汙染的人,顯然比玩手機的人要多。
難道說,還有什麼別的汙染源?
安雨斐有些焦躁地拿著本子給自己扇風。
車廂的盡頭,那個女乘務員又出現了。
葉湄有些緊張地盯緊了她。
還是剛才的流程,她詢問有沒有人要補票,並清理了那些“垃圾”出去。
叔叔和眼鏡男都補了到港城北的車票。
16排的沉默少年也補票了。
霍卿始終都沒有補票。
一直等乘務員走到車廂尾部,都沒有人舉報。
眼看著她就要離開車廂了,安雨斐隻得站起來,“乘務員,稍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
乘務員站住,看著她。
她走過去,壓低了聲音,指著悲苦女人的行李箱,“我認為她攜帶了危險物品!”
乘務員臉色微變,走到那個女人麵前。
女人頓時警惕地看著她,死死地護著自己的箱子,大聲尖叫道:“你幹什麼,我沒有帶危險品,你們不要誣蔑我!”
她指著安雨斐的鼻子:“小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我是帶著女兒去看病的,我攜帶危險品做什麼?”
安雨斐一副怯懦的模樣,直往乘務員身後躲。
她聲音不大,但是十分篤定:“可你想害死車上所有的人!你撒謊,你根本不是帶女兒去看病,你是港城人,你已經看完病回來了,這是回港城的車!”
在討要食物的時候,女人說漏了嘴,她說在港城的正經公司都找不到工作。
謊言被揭穿,女人的臉色瞬間灰敗。
她撲到箱子上,試圖阻擋。
乘務員臉上帶著麵具般的微笑,伸手把女人拎開,就像拎起一個輕飄飄的塑料袋一樣。
她直接打開了女人的箱子。
箱子裏是幾件大人的舊衣服和孩子嶄新的小裙子,一邊暗淡,一邊鮮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裙子上麵有一遝厚厚的檢查單據,淩亂地疊放著。
最上麵的那一張,在“檢查結果”一欄赫然寫著:“永久性耳聾”“窒息性腦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