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霄的微笑很好看。
他的一雙眼睛生得特別好，是那種比較寬的雙眼皮，眼下有明顯隆起的臥蠶。
隻要稍微帶上一絲絲的笑意，眼尾就會微微的上翹，就像會說話似的，看狗都能感覺到深情。
他膚色很白，變成了詭異以後顯得更白，眉鋒上揚，樣子又帥又蠱。
好看是真好看。
帶著這樣的笑容，葉湄是真的不想聽他說出肯定的答案來。
她問出這個問題以後，忽然就很想阻止他回答。
但是來不及了。
紀淩霄話已經出口。
“倒也不是。”
她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鬆完，就聽見紀淩霄朱唇輕啟，繼續說道：“其實更像是用罐子裝起來，密封了一年，然後又加了一些榴蓮和豆腐乳攪拌在一起，聞起來五味陳雜的那種陳年S。”
葉湄：“……”
你還不如不解釋。
說得很好，下次可踏馬別再說了，再說我都沒胃口吃東西了！
葉湄一抬眸，剛好對上旁邊店鋪老板娘投過來的，探究的目光。
她深吸了一口氣，馬上切換成一個甜得膩人的笑容，像個陷入了熱戀的小女孩，用星星眼看著紀淩霄，咬住了他伸過來的一片芒果幹和叉子。
“下次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吃東西給你看，讓你近距離看我吃。”
紀淩霄伸手攬住了葉湄的肩，讓她的頭貼在離他胸口很近的地方，微微低了頭，下頜的側線幾乎擦到了她的頭頂。
“其實主人，當你不待見我的時候，看你吃東西，我也覺得有點解氣。”
葉湄：“……”
看到不待見自己的人在吃S，心情莫名的有點爽是吧。
這天聊不下去了。
聊著容易表情管理失控。
葉湄把零食給收起來，挽著紀淩霄的胳膊，往店裏走去。
老板娘就好像剛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似的，問：“兩位需要點什麼？”
葉湄把頭往紀淩霄的胸口偏了偏，特意把另一隻手繞過來，忍著那種冰塊一樣的涼意，與他十指交纏。
她帶著三分嬌羞，問：“大姐，想跟您打聽打聽，這古玩城裏有沒有什麼能買到婚紗的地方啊？”
“婚紗”兩個字好像觸發了什麼重點關鍵詞，大姐的表情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一眼不錯地打量著他們兩個人。
葉湄微笑著解釋道：“我男朋友是詭異，在外麵是不能正常結婚的。但是沒關係，我很愛他，我就想穿上婚紗，跟他拍幾張照片。聽說古玩城裏的婚紗款式比較特別，所以過來問一下。”
她的語氣格外溫柔，那一刻說得紀淩霄都快要信了。
他甚至沒忍住，又悄悄地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甜蜜瓶——
算了，還不如不看。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他早就知道了。
哦不，他家主人這是騙鬼的人。
老板娘的眼神落在她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又看看紀淩霄，最後落在了葉湄身上，像看貨物一樣看著她。
過了片刻，她低頭從櫃台底下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葉湄。
“倒是聽說有一家婚紗店，做的衣服很好看，店裏還有很多漂亮的模特。你要是想要，就去試試吧。”
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怪異陰森起來。
“小姑娘，你長得這麼好看，說不定店主願意免費送你一套婚紗，並且邀請你當他店裏的模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