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苗疆蠢蠢欲動,雲睿上奏要去平亂,聖旨大意‘將軍府忠君愛國,兒郎赤膽忠心,雲睿封武威侯,賜侯府一座,雲知禮為驃騎將軍,三日後出發去平亂。雲溪月知道父親會上戰場,也知道這一場戰役並不嚴重,隻僵持了數月,就收複了苗疆,苗疆送來了一個和親的姑娘,最後簽了條苗疆歸順,可自治的條款。
雲睿臨出行前,將軍府迎來了一個人,雲溪月正在練武場中練習射箭,左手執弓,右手以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扣弦,食指置於箭尾上方,中指及無名指置於箭尾下方。用力拉滿弓,始終沒有射出去,上一世就是這個時候,她還不太會射箭,隻會搭弓拉箭,反複練習時,那人就出現了,此時她也做了同樣的事,想要看看是否與原來一樣,這時一雙手握住她的,她知道是他來了,本來已經想到了,心還是沒來由的抖動一下,沒有握住手中的箭,直直射出,正中靶心。雲溪月回頭見到帶著銀白麵具的墨染君,怔愣出神,這一世還是頭一次見他這副打扮,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怎樣都是好看的。雲二郎拍手叫好道“不錯不錯,正中靶心,妹妹上次問我的朋友這不就來了。”雲溪月又看向自己的傻哥哥,想來這墨染君的身份,二哥是不知道的,雲二郎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哎呦,忘了介紹一下,這位是父親曾在戰場上救過的離墨兄,君離墨,剛從外地入京,要在府中小住,父親讓我帶著離墨兄來這練武場轉轉。”雲二郎沒有見過墨染君,雲睿卻是知道是他。雲溪月看著墨染君戲謔問道“不知這位兄長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呢?”墨染君知道雲溪月在揶揄他,沒有答話,隻溫柔笑著,雲二郎立馬衝著雲溪月小聲道“萋萋,不可無禮,離墨兄戴著麵具有他的原因,如此可不禮貌。”雲溪月一直盯著墨染君,墨染君清咳了一聲說“啊,沒什麼,曾經傷了麵容,恐嚇到他人,才以麵具示人。”雲二郎見兩人已經聊上話,想起自己還有事道“我本不愛箭,妹妹喜歡,不如離墨兄教一教我這個笨妹妹,父親和三弟忙著出征前的準備,妹妹好生招待,哥哥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雲二郎火速離開。這個哥哥,真是的,就把妹妹隨意交給他人,雲溪月心想著,歎息一聲。抬頭見墨染君直直盯著自己,突然想起了他這次帶回來的女人,果然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不禁揶揄道“不知君公子可帶了妻妾進門?要不要也一起招待了呢?”墨染君摸不著頭腦,認識他的都知道他不近女色,雲溪月見他不搭話又道“君公子沒有住處,前些時日帶來的姑娘可安置好了?”墨染君突然笑出了聲音“雲姑娘可是今日打翻了醋壇子!”雲溪月反被揶揄了回來,心下來氣大聲質問“你說什麼?誰吃醋了。”話還沒說完,雲溪月突然停了口又說“既然是來做師父的,就要有師父的樣子,哥哥也真是的,陌生男女怎能獨處。”說完撅著嘴轉身就走,墨染君嘴角上揚,心情甚好,不一會木花跑回來說道“離墨公子,我家姑娘說,今日乏了,明日辰時送別將軍,在此等您!”墨染君輕笑回“知道了。”木花並沒有走恭敬道“那就麻煩離公子了,客房已經安排妥當,奴婢這就帶您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