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舊識(1 / 2)

雲溪月正迷迷糊糊睡著,感受到身邊有個人,口齒模糊說道“木槿,到哪了?”身邊的輕笑,雲溪月覺察不對,立馬抬頭一看,是墨染君,定定的不敢大聲發作,隊伍裏基本上滿朝文武都在列,若是讓人發現孤男寡女共乘一輛馬車,那可是要命的,渾身血液凝固,晚上的時候,雲溪月生氣,讓碧玉墨玉拿命守著帳篷,放話,若是放了墨染君進來,就趕兩人走,墨染君知道雲溪月是真生氣了,就等她睡下了,偷偷去看過她,在她發現前離開了,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說上話,墨染君還是想要見她,就偷偷上了她的馬車,他不會拿雲溪月的清譽開玩笑,自然謹慎又謹慎,看著雲溪月呆住,摸了摸她的頭發“放鬆,別怕,沒人知道我來。”雲溪月推開他的手,頭扭向一邊,墨染君靠近問“還生氣呢?”雲溪月冷冷的說“生氣?臣女怎敢生殿下的氣!”墨染君嘴角微揚“那你怎麼告訴碧玉墨玉,不讓我進你的營帳?”雲溪月又推開墨染君道“我堂堂武威侯嫡女的營帳,你一個外男還想夜闖?”墨染君壞笑“那你的閨房怎麼可以夜闖!”雲溪月氣的瞪起了雙眼,這個男人,馬車突然顛簸,雲溪月被慣性直奔前衝,墨染君手急眼快,一把將雲溪月撈了回來,直接跨坐在墨染君腿上,如此親密,騰的兩個人臉色都紅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雲溪月推著墨染君,想要下來,馬車一路顛簸,始終沒有下來,墨染君臉色變了又變,按住雲溪月咬著牙“別動。”雲溪月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安靜的被墨染君抱在懷裏,不敢動,直到馬車平穩了下來,墨染君看著懷裏乖巧的像隻小貓的雲溪月,有些好笑,自從相識,雲溪月有時會靠近自己,有時又會像隻刺蝟一樣避開自己,總是反反複複,拿不準她的脾氣,猜不透她的想法。墨染君將雲溪月抱起放在一邊,兩個人的氣氛微妙,尷尬的都不出聲。

過了一會,雲溪月首先打破尷尬“那個,你,你什麼時候離開?”墨染君沒想到她問這個“我的馬車裏有傀儡,我想在你這多待一會。”雲溪月咽了咽口水“可是我的丫頭會隨時上來的。”“不怕。”雲溪月疑問的看向他,墨染君清了清嗓子看向雲溪月說“我答應你的事,還沒告訴你。”雲溪月輕點頭“那你說吧。”墨染君湊近雲溪月的臉,不願逃開一絲變化“你還記不記得,你父親書房裏那個小男孩。”雲溪月回想了一下,在她7歲那年,父親領回來一個小乞丐,一直呆在父親的書房,她總是偷偷藏著糕點,悄悄給小乞丐送去,小乞丐開始不屑,也不肯與她說話,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開始與她成了朋友,隻短短那一段時間,父親就把小乞丐送走了。雲溪月點了點頭“記得。”突然反應過來,猛然看向墨染君“不會是你吧。”墨染君輕笑“嗯,是我。”雲溪月吃驚的問“你怎麼會?不是三年回一次京,那應該是你去邊關的第五年。”墨染君眼底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靠在馬車上輕輕說“那年,我母妃小產,我心裏十分擔憂,央求了你父親帶我回來,為了逃開宮裏的眼線,不得不解釋為戰場上失孤的小乞丐。”“那你見到你母妃了?”墨染君搖頭,安靜了好一會,才聽他悠悠說“她得知我回來,勒令雲將軍快快把我送走,說是不想見到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雲溪月歎息,一個孩子奔向自己的母親,卻被冷冰冰的拒絕,心裏不免有些心疼問“所以我父親又匆匆把你送回去了。”墨染君輕點頭“嗯。”悲傷的氣氛籠罩在周圍,雲溪月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他,墨染君輕說“你就是那個時候的光,讓我黑暗的世界,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回到邊關,我努力變強,我學會了在逆境中成長,雲家大哥陪伴我多年,你父親又對我如父親一般,雲溪月,雲家於我比那冷冰冰的皇宮更像一個家,你相信我,無論何種情況,我不會傷害雲家。”雲溪月相信,上一世,雲家與墨染君也算是雙向奔赴了,隻有自己沒有看清一切,笑著安慰墨染君,墨染君拉起雲溪月的手“萋萋,我想娶你。”正在心疼的雲溪月,遇到突如其來的表白,有些懵,嘴巴裏的舌頭好像打架一樣“你,你,你應該,應該去武威侯府提親。”墨染君低下頭輕笑“是,以前不能,以後可以了。”雲溪月有些害羞,可是她的頭腦忽然有些清明,不對,上一世的他可沒有如這一世這般,一直都隻是跟在她的身後,還是想不通他如何變化這麼大,雲溪月鄭重的看向他道“可是有一點我要明說,我雲溪月不嫁二心之人,娶了我,就不可以納妾,任何女人都不行,若是做不到,即使成了婚,我也會想辦法離開你,再不見你。”墨染君遲疑了一瞬,雲溪月臉色變得蒼白,墨染君歎息一聲“我朝皇子還沒有隻娶正妃的先例,不過我要做第一個。”說罷,看著雲溪月被逗的變臉,笑嘻嘻的親了上去。雲溪月連忙拍開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墨染君不顧她的嬌嗔,抱住她“萋萋,你答應我了是不是。”“我,我又說了不算,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怎會就輕易答應你。”墨染君笑嗬嗬“今日我最開心了,你一定會嫁給我的。”雲溪月也跟著笑了,墨染君突然解釋“萋萋,我身邊沒有女子伺候,那個是我一個部下的未婚妻。”雲溪月輕點頭“嗯,你的那個部下死了,她才跟著你的。”墨染君搖頭“不是跟著我,我已經給她置辦了宅院,又給了些錢財,以後她的生活如何,與我再無幹係。”雲溪月定定的看著墨染君,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善良的,人人稱怕的鬼君,卻從來都是溫柔的對待身邊的人,哪怕一個戰死部下的遺孤。